时沉溪眼角不适地流出一滴眼泪。被奚白轻轻舔去。
他看见一旁床头有挂着的佩剑。
“这是师尊的剑,你还记得吗?”奚白看着那把剑,“那上面还有我们的名字。”
时沉溪想起他还是个小少年,吭哧吭哧在剑上刻字的样子,嘴角轻轻翘起。
但很快又被他压平。
不能继续想了,继续想他怕自己狠不下心。
优柔寡只会出大纰漏。
要成事只有心够狠。
但偏偏,奚白是他唯一无法心狠的人。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玩笑。充满对自己和奚白的恶意。
而他要从这该死的恶意中挣脱出来。
打碎所谓的命运!
——
城堡里血仆们正在打扫卫生,她们看见时沉溪都惊讶地直起身。
时先生怎么头发全白了?
她们好奇但却不敢上来询问。时沉溪的气质跟从前不一样了,现在他就是一堆雪。
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她们这些人他似乎根本就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