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高沅轻轻摇了摇头,“我随口说说而已,内官怎么如此激动。”
她眨了眨眼,朝外面看了看:“这么久了,父皇的药还没熬好吗?”
说话间,一个内侍端着药碗步入殿内,先朝着韩让看了一眼,才朝着高沅道:“公主,圣上的药熬好了。”
韩让已经将药接了过来,端到床榻前:“公主要亲自喂陛下服药吗?”
“嗯,不过,”高沅看着药碗,“从取药到煎药,这碗药不知道要经多少人的手……”
韩让听出她话里的深意,立时道:“公主放心,这药煎好之后便有人试过了,没问题了才端进来的。”
“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问题?”高沅朝着端药进来的内侍看了一眼,那内侍立时跪倒在地,“公主,这药,这药不会有问题的,奴婢是从后面原封不动地拿过来的……”
韩让微抬头,示意他住嘴,自己却又道:“公主您看,这药温度正好,再耽搁……”
“那不如内官就先尝尝,确保没问题了再给父皇喝,如何?”高沅瞧见韩让面上的犹豫,诧异道,“内官不是不敢吧?”
韩让的手轻轻地抖了抖,而后露出一点笑:“公主说笑了,既然您让咱家尝,那咱家便尝。你放心了,陛下才能服药不是。”
说着舀起一汤匙,就要喝进自己嘴里。高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看着他将那口药咽了下去,才伸出手来,将药碗接了过来,没什么感情地开口:“劳烦内官了。”
韩让看着她接过药碗,转身去喂寿光帝才终于放下心来,朝着另一边始终看着自己的韩昭仪点了点头,忍不住转头向殿外望去。
高沅给寿光帝喂了药,回过视线朝着韩让看了一眼:“内官今晚总是向外看,是在等什么人吗?”
韩让微怔,随即摇头:“可能是圣上始终昏迷不醒让咱家心间烦躁,便忍不住想向外看看。”
“这样啊。”高沅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殿内又重新安静下来,正当韩让又忍不住向外看去的时候,终于有匆匆的脚步声传了进来,一个负责守卫行宫大门的侍卫快步而入,朝着高沅施礼道:“公主,纪王在行宫外请求面圣。”
还没等高沅回应,韩让已经慌忙开口:“那还不请纪王殿下进来!”
高沅歪头,朝着韩让看了一眼:“怎么,行宫内现在是内官做主了吗?”
韩让一顿,忙道:“是咱家失礼了,只是陛下现在昏迷不醒,公主您又年少,咱家一直忧心忡忡,眼下纪王殿下到了,终于有了可以主事之人,咱家才如此急迫。”
“内官觉得,行宫之内,有什么事需要二皇兄来做主?”高沅说完这句,就不再理韩让,反而转向了那个侍卫,“二皇兄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到行宫来?”
“纪王殿下说,他奉圣上旨意前去捉拿意图弑君谋反的太子,但太子不知所踪,他担心其会到行宫来对圣上不利,便率纪王府兵与宿卫同来护驾。”
“奉父皇旨意?”高沅扭过头朝着床榻上看了一眼,“父皇一直昏迷不醒,又是何时下得旨?”
韩让忙道:“公主您赶到的时候,圣上确实已经昏迷不醒,但在这儿之前,确实还清醒了一阵,下了这道旨意,这点,我与昭仪二人都可作证。”
“你和昭仪?”高沅轻轻笑了一声,转过视线朝那侍卫道,“传令下去,在父皇清醒之前,不得放任何人进入行宫。”
那侍卫是久跟在寿光帝身边的亲信,闻言立刻应声,转身前去传信。
“公主,你这是何意!”韩让尖声道,“圣上现在昏迷不醒,危在旦夕,纪王殿下手里有圣上御赐的令牌,又有宿卫的人作陪,连夜赶往行宫护驾,你却执意要将人阻拦在外,莫非是为了拖延时间,等谁过来?”
说完,朝外高呼道:“公主勾结太子意图欺君谋反,还不来人将她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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