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话要说的?”伸手想要触摸我的脸,我侧过头避开他。现在的我不喜欢他过分暧昧的碰触。
“没有!”
“爹爹,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不屈不饶地靠过来,我一向知晓炎炎的脸皮厚但不知道竟然厚到这种程度。
“你又不是我胃里的虫!”顶他一句,不服输的看向他的眼睛,却发现炎炎的黑瞳犹如一泓春水,柔情地化不开,逃不掉。
他的头在我颈项间磨蹭,发出‘呵呵’的委琐笑声,听得我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傻笑什么?”看着难得柔顺得一塌糊涂的他,我语气也缓和下来,拨开他滑进我衣领内的头发。
“爹爹,你不生气了。”讨好的拉着我的手,笑得多少温柔,多少诚恳,多少老实。直把我糊得晕头转向,等到背后靠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才缓过神来。
然后发觉一个很感慨,很尴尬,很脸红的情况:我的背抵在床背上,炎炎呈半趴的伏在我身上。他是衣冠楚楚,风流倜傥;反观我则是衣带半解,微喘吁吁。而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挤在我的两褪间,我的下半身瞬间脱力,那是给吓得!
“你干什么?”我惊恐,他不会是要霸王硬上弓吧,我虽然是个不拘小结的人,但这种事不是小事吧!
不对,问题不是我是不是男人,而是我们是父子,怎么可以…………
“你想到哪里去了?”炎炎嘲讽地看着我,“脸这么红?”
“还……还不是……你……”我实在没他脸皮厚,可以讲出那种委琐的恬不知耻的话。
“是什么呀?”他把我的衣服拉得更开,整个的胸膛暴露在空气和他火辣辣的眼里,生疼生疼的。他的手抚摸着,沿着那不甚明显的肌肉线条,指间似有似无的撩拨着胸前的两点,却不更深得碰触。
呼吸着彼此吐呐的气息,唇干燥的程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不经意地用舌湿润着干裂的嘴唇,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好象邀请一般。
疯狂的亲吻瞬间扑下来,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相互吞咽彼此的口水,恬噬着双方口腔内的每个角落,舌头缠绕在一起,纠结着放不开。
我和他,有那么长的时间在一起,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也没有人比他更爱我,我们熟知着彼此的一切。
有多少个夜晚相拥而眠,有多少个夜晚相互安慰,相互取乐,带给彼此以最大的满足和快感。做着人人唾弃的事情,明明知道是错误的,却深险不可自拔,享受着的同时痛恨着自己,理智与感情交融着,背德的快感和道德伦理的压制,让人快要发疯!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明天就到头了,明天就停止吧。可是自己是怎样的懦弱啊,只要对方一个深深的呼吸,浅浅的拥抱,就可以是自己沦陷。
明明是沦丧了道德的恶鬼,背弃了所有的人。踏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却无法跨越那最后的一步。有意无意的,我们都避免着那步骤的发生,因为我们知道,只要跨过那一步,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就什么都变质了,就什么都毁了,就什么退路也没有了……
即使,从我们相拥的那刻起就不存在什么退路了………………
停下来,停下来,快停下来,再不停就来不及了…………
他的手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紧促,眼睛开始混沌,欲望和涩情已经冲淡了他的理智。湿热的唇瓣游走在汗水淋漓的肌肤上,灵巧的舌在肚脐眼上打了个圈,便开始向下移,裤子连同底裤不知什么时候被褪了下来。
我极度不安地想要并拢双腿,却因为他的身体卡住而不得不放弃。我挣扎着想要挣脱,反使他将我禁锢得更牢更深。食指在我的口内不住的挑动着,撩拨着我的欲望,将更热更旺的火焰带到我的身体内部。带着透明液体的手指从背后滑过,然后来到从未被碰触过的地方,轻轻挤了进去。
被撕裂的痛苦让我瞬间回神,理智开始一点一丝地回到脑子里,伸手开始推着他的肩膀,却发现他连动都不曾移动。
“炎炎…………住手!”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音,断断续续的声音好象没有传进他那被欲望占领的脑袋里。
伏在身上的躯体剧烈的起伏着,呼吸浑浊而灼热,我知道他的忍耐快要耗尽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慢慢爬上心头,连脚趾也开始颤抖了。
看着那沾满了汗水的几乎透明的肩膀,忍耐着快要崩溃的脸,纠结在一起的眉,我几乎要任他为所欲为了。
开始放松着自己的身体,感受在他的手指给我带来的几欲爆炸的快感,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就只有接受。愚蠢地催眠着自己,不去想这么做的后果。
既然无法成为朋友也无法成为父子,更不能成为情人,那么分离就是最好的唯一的途径。
天下,无法容忍我们…………
“啊——”第三根手指挤入的时候,我吃痛地叫了声,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因为这个动作,炎炎的动作瞬间冻结。
这是多么尴尬的情景啊,身为儿子的他的手指还停留在我体内,而作为父亲的我,无耻的被分开双腿,涩情地缠绕在他的腰上,身上几乎不着片缕,两人拥抱在一起,汗水交融着,头发散开来,嘴唇鲜红的似乎要滴下血来。
“唔——”我毫无防备地被推开,背撞上坚实的床背,痛的几乎落泪。炎炎懊悔到低下头,长发垂下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