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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池愚意料的是，那位喉咙里趴着一条软乎乎水蛭的患者，克服了最初的惊恐之后，居然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看起来并不痛苦，除了呼吸有些急促，手指有些紧张地抓着扶手以外，并没有发出池愚想象中的惨叫。

医生解释道：“这个人扁桃体肿大，是因为身体里的□□失衡。只要把多余的□□，通过水蛭放血放干净，就可以治愈他的疾病。”

池愚：“……”

他虽然对医疗卫生不太了解，但也觉得这个方法不对劲。

果然，等到治疗结束，医生把吸饱了血变得肥嘟嘟的水蛭小心翼翼从病人喉咙里夹出来后，病人扁桃体上的伤口还是流血不止。

“医生，我喉咙里一股铁锈味。”病人嘴巴里的扩张器被取下来，不满地嘟囔。

“哦，这很正常。”医生为病人解开手脚上的束缚带，和蔼地道，“这通常会持续两三天，习惯就好！”

池愚：“！”

大感震惊！

他震惊的理由，不是医生居然把病人放掉了。

而是——这个病人，居然是自愿来接受水蛭疗法的！

怎么会有人同意医生把一条活蹦乱跳的水蛭放进他的喉咙里？！

这个病人，脑子真的正常吗？？？

送走那位病人，医生问：“学会了吗？”

池愚麻木地点头。

只是用镊子把水蛭放进病人喉咙里的话……确实学会了。

“好。”医生愉快地道，“那么从明天起，你就可以作为助手，帮助我一起实施水蛭疗法了！”

池愚：“……”

真的吗！真的这么快就要上岗就业了吗！

池愚已经整个人都凌乱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

医生的下一句话，让池愚的精神重新一振。

来了，看来下面的话才是重点。

只见医生从桌上拿起那个玻璃罐，一脸爱不释手的表情，仿佛在看着什么可可爱爱的小宠物。

“最近病人太多，水蛭快要不够用了……走，我们再去补充一点。”

池愚：“……”

艹，怎么还是水蛭。

你就不能换个东西玩！

不情愿归不情愿，谁让手杖是他自己选的。

池愚压下心头的郁闷，面无表情地跟着医生上了马车。

池愚本来以为，医生会把他带到专业的医用水蛭养殖场。

万万没想到，马车最后停下的地方，是一片水田。

田埂上站着一群农民，都没穿鞋子，裤脚挽起到了膝盖以上。

他们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脸也脏兮兮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都患有不同程度的贫血。

这些人一看到医生的到来，就主动迎上来，跟医生打招呼。

似乎是医生雇佣的农奴……

难道是要在水里打捞水蛭？

池愚疑惑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