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吃辣吗?要不九宫格?”
“当然。”封程来自酷爱吃辣的湘州,打响指响应,“火锅不吃九宫格,能叫火锅吗?”
卫莱笑笑没反驳,转身去交代助理了。
……
纪厘下了戏,独自回到休息室卸妆。
虚掩的房间门被人敲响,纪厘头也没抬地说,“包子,你直接进来就好了,敲什么门?”
没有意想之中的欢脱声,来人的语气很浅很闷,“纪厘,是我。”
纪厘当下反应过来,侧头看去,“木老师?”
木随安对上他的视线,勾了勾唇,“方便吗?只是想要借用你几分钟聊聊。”
“当然方便。”纪厘走上前去,请他坐到休息室的沙发上。
还没对方开口,青年就主动询问,“木老师,我刚刚那场戏,你觉得我演得合适吗?”
比起演员前辈、导演和片场人员,纪厘最想得到的是木随安本人的反馈。
毕竟,他演绎的是对方的过往。
木随安眼底的红丝还没有完全褪去,刚刚的拍摄他全程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青年演出了他当年的绝望,更也演出了他多年以来的‘奢望’——他也想那么不顾一切保护着自己的母亲,也想要微笑着目送她离开。
“纪厘,谢谢你。”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足以表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