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才是这场戏的重中之重。
纪厘一瞬不瞬地望着角落墙壁上的画作,浑身难以自制的颤抖。
画中的年轻人站在漫天极光下,目光却直视着‘画外’的人,脸上的笑容胜过万千星光。
巨大的画框底下,带着这幅画的名字——至吾爱。
“你说你来这儿,是为了找灵感,现在灵感找到了吗?”
“我梦见你给我画了一幅画,还说我就是你的缪斯。”
“是不是想从我这里骗画了。”
“怎么能说骗?我长得也不赖,你要是想画我,这肖像的费用我就给你免了。”
纪厘看着这幅,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些对话,心痛得完全喘不过气。
原本空洞的心像是急速长出了血肉,又顷刻间被这句话搅得粉碎。
年轻的讲解员问,“先生,你很喜欢这幅画?”
“这、这幅画的画家,你知道是谁吗?他人在哪里?”纪厘瞳孔微颤,急切地揪着讲解员的衣服追问。
“先生,请你别激动,这些画作都是匿名的。”
讲解员瞥了一眼这幅画作,“不过,我听说……听说这幅作品的画家,上个月就已经走了。”
据说是遗传性的癌症,画家母亲当年就是这么离开的。
“……”
纪厘是完全不知道秦栎的剧本的,如今乍一听这话,完全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