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搜寻到的基本信息都和当初案件进展时的大差不差,就连死者的样貌也和当年的凶手侧写符合,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追了这么多年的案子,凶手居然以这种方式浮出水面,周勇也觉得不可思议。
“那他死得还不够惨。”纪厘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折射出一丝冷静到恐怖的寒光。
“什么?”方墨不敢置信。
纪厘从背包里拿出一支细长的烟,当着对方的面点燃,“要是我,会先用特制麻醉放倒他,让他头脑清醒却手脚无力反抗。”
镜头推进——
纪厘熟练地将烟含入自己薄红色的唇,他拢住一口烟雾,再慢悠悠地吐出。
再简单不过的动作,经过他的美化后有种淡淡的性感。
缥缈的烟雾四散,那双藏在朦胧中的眼眸露出从未有过的杀意。
法医,是最懂生命之弱的。
“用解剖刀一点一点剥开他的皮肤,再拿刀尖割开他浑身上下的血管,放心,这些血冒不出多大的剂量,只会让他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死去……”
用最理智的方式,说着最恐怖的作案手段,偶尔上扬的尾调还粘上了一丝趣味,仿佛是在陈述一项很好玩的游戏。
安静看戏的工作人员们看到这一幕,不约而同地激起一阵寒毛。
纪厘是怎么做到的?
不说话时,让人觉得他是冷静睿智的斯文雅士。这一开口,又成了残酷至极的罪犯败类。
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一段台词的功夫,这双重性格的反差就在他的言行举止间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