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年抬起头来望着他,他却没有看她,她只看得到他坚毅的下巴线条。
龙中泽用手按下她的头,要让她的眼泪浸进他的胸膛里,那些液体,从他还刚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的她的眼睛里的星光点点搀。
女人的脸上已经一阵白过一阵,早在从澳洲来到城的时候,像她这样的名媛贵妇这样从一个地方辗转到另一个地方,那么之前必定是要了解清楚那个新地方的上流社会名流圈子的,而她当然知道龙家,她也知道龙中泽悦。
女人看着那个缩在男人少年?怀里的女人,面有不甘,又狠狠地剁了下脚,转身要走的时候,嘴角又露出点轻蔑的笑意,望着离年的背影道:“还真是个会勾引人的小妖精!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按照她一贯的性格,原本这个时候她是应该迎上前去,和那个这个城市上流圈子最顶尖的人好好逢迎一番的,但是那个女人还隔在他们之间,这种气氛她也放不下身段,便当真只能抓着手提包蹭蹭蹭地走了。
澜渊澈这还显年轻貌美的母亲想,既然那女人已经是别人的小情人儿了,那么就和她儿子没关系了,虽然知道她这次攀上的又是这儿最有权势的人,但是这也没什么,她是知道的,像她们这种上流社会中的家庭,是不会接纳那种女人的。
澜渊澈母亲坐在车里透着车窗,不禁又往四周看看,嘴角的鄙夷之情就更深:周围那些破旧的建筑,刷着白色漆料的肮脏墙壁,还有各式各样一层盖着一层贴着的杂乱小广告靠着车子边上的那根灯柱上面的一张广告纸上就赫然几个大字:治性病淋病请到,随到随治,见药起效。
澜渊澈母亲不禁身体起了个颤,像她这样从小就从豪门家庭里生长而来的女人,结了婚之后也是名媛贵妇,当然也是不会明白下层社会生活的人们的境况的。她不了解什么叫做生活,什么又是为生活而奔波劳累,她只会觉得恶心,看到这样肮脏而又破旧,似乎某个地方还在冒着恶心气味的境况,她只会觉得这些像是蝼蚁一样生活着的人们,也是恶心的。
就像刚才那个女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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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中泽带着离年走上去,手里拿的是从保卫室里拿来的钥匙,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总是这样,总是连自己身上是否有房间门的钥匙都不知道。
打开门,带着她进去,她进去后就坐在沙发上,一直木木的,头低着,一直没有抬起过头来。
龙中泽停止了片刻,然后走过去,用手抬起她的脸,还能感觉到她倔强的要低下头去不愿随着他的手劲抬起来的头。
龙中泽一用劲,强硬地扳起她的脸来,她的半边脸红肿得不像样子,整张脸看上去就变了形,看得人触目惊心。
她一直张着眼睛望着他,他就处在她的身前,弯着身。他伸出手,用指背轻轻地抚了下她那半边还算好的脸颊,便倾身过来,落了个吻在她的脸颊上,她一眨眼睛,眼泪就慌慌张张地全部滚落下来。
还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流出泪,龙中泽突然叹了口气,继续将温柔的亲吻落在她的眼角眉梢,她的鼻尖嘴角,她慌张地要躲避,一只手还撑在他胸膛上要推开他,但是对他不起任何作用。
最后他吸上她的眼睛,狠狠地吮吸,离年有些发痛,颤了身体,被他吸去那些酸涩的眼泪。
离年软在他的怀里,而他抱着她,用手拍着她的背:“好了,秦离年,都没事了。”
离年的一根手指一遍遍地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只是想,到底是怎么遇上他的?为什么为什么要遇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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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回到学校去上课,离年休息了三天,等身体恢复得还算好的时候还是拿着手提包去上课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被除职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就该去找工作去了。
当初不管是通过什么样的关系她才得到这个工作的,至少她是尽了全力的,她有学历,她相信自己能找到其他的也很好的工作。
但是学校给的回应很平静,他们只说她是因病离职,还是符合学校规定的,不会解她的职。
离年便也又在这个连学生都会不时挂带标有“”标志的包的学校里待了下来。
她每个月领着六千块的工资,她想她能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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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中泽只用一只手臂揽住了离年的背,把她圈过来,按压在了自己的胸前,让她背对了女人。然后望向女人的眼里没什么感情,只是淡淡地道:“我是龙中泽,你儿子这次进军中国市场的合作人,另外,你刚才打的这个女人,她不是什么勾引你儿子的狐狸精,她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