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类似吵完架刚和好,阮棠心里对闻景琛也有少许依赖,最重要的是,外婆前两天回家乡,今晚家里没人,她即使住在外边也不必说谎。
阮棠十分没出息地被说服了,“好吧,那,那先说好,你不许故意诱惑我。”
他若是吻着吻着欺上来,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万一变成她扑上去了怎么办。
男人思考的还挺认真,“怎样算诱惑?”
“都算啊!”
阮棠说完不等他再回复,耳后通红,踩着软拖,端起桌上的空瓷碗哒哒地跑了出去,逃也似的离开...
—
闻景琛晚上有个视频会议,阮棠无聊坐在他办公桌对面,偶尔替他递递文件,更多的时间,她就是发呆望着他。
他即使谈生意,话也不多,只会在关键时倾身压一下话筒,引导整场的主题。
第三者的角度看,他的确很有魅力,容貌出众,事业有成,可惜笑起来毫无温度,或许也是因此才会让对手难以揣度。
闻景琛平常对她也是这样的吗?
笑得这样假。
阮棠想到这一层顿时感到乏味,栽倒在沙发上玩手机,常年无人发言的大学群这两天有点热闹,大都在谈论今年年末的同学聚会。
她从来不参加,看到确认信息便直接划过。
阮棠刷着校友的聊天记录一不小心睡着,凌晨被闻景琛抱起来时双眸微微眯起,声音沙哑,懒声问他:“几点了?”
“一点,我抱你去睡。”
“放我下来,我要去洗个澡。”
闻景琛垂眸看她略显呆滞的小脸,秀眸惺忪,说完还下意识埋进他的衣襟,鼻尖蹭了蹭的迷糊模样,失笑道:“困就先睡,明天早上再说。”
“不行,我会睡不好。”阮棠硬是从男人怀里跳下来,然后像只猫咪拽住他的袖角,仰头摇了摇,“闻景琛,你有没有多余的睡衣,能不能借我。”
闻景琛看的喉结滚动,别开视线,“好。”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带她走到西边的衣帽间,打开其中两扇柜门,阮棠看着架子上基本同色同款式的丝绸睡衣,随手挑了一件。
刚想再说几句,发现闻景琛已经去了洗手间。
阮棠心中腹诽了句:怎么这么急啊。
顶楼不止一间浴室,阮棠在隔壁那间洗完澡换上丝质睡衣,男式上衣长裤穿的很宽松舒服,就是又大又长,空空的跟个昂贵的麻袋套在她身上。
阮棠听到远处好像还有水声,舒了口气,百米冲刺跑到对面卧房里,接着迅速裹起软被翻滚了圈,将自己围裹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
闻景琛才从卫浴出来,他单手擦头发,没系上睡衣的腰带,垂感的丝绸长袍半隐半现出男人高挑精健的身躯,窄腰腹肌以下全是大长腿,英挺又性感。
一进门,他就看到床上好似躺了条肥肥的蚕宝宝。
闻景琛抱臂倚靠在门旁,摇头笑道:“阮棠,你不热么。”
阮棠终于听到他声音,探出一双杏仁眼,待看到男人俊美懒散,嘴角含笑地瞧着她,抓着被角的手指一紧,心虚道:“不热,一点都不热!”
她看了下表,“你洗那么慢。”
“嗯,有点事。”
“洗澡能有什么事。”阮棠问完,看到闻景琛在那儿笑得意味深长,脱口道:“哦,你刚才那么着急,就是去自——”
男人神情泰然,“是,不过还没完成。”
他难以解释,为何面对她时,那方面的欲念会那么容易被勾起,今晚显而易见的难哄到她,所以提前纾解一下,谁知静不下心,僵持了半天。
阮棠对这种厚脸皮的话是没法接的,长长哦了一声,“那你,继续努力吧。”
“反正,我是裹着被子睡觉,你记得先前答应过不碰我的!”
闻景琛边听边笑,他觉得阮棠有时很有趣,分明这个平层有许多间客房,他没拦住她,她偏偏就要在他常睡的这张床上折腾,等同于在他看得见的范围内企图远离他。
她或许不懂欲擒故纵,奈何天赋很好,无意间就能贯彻到底。
当然,由他愿者上钩。
闻景琛走向床,右腿压上床沿,掌心撑在女子躺的枕头,低头看着她冒在被子外的半张精致素颜,低笑道:“你好像还是不太了解我,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想要你。”
“像我这种男人,对送上门来的,反而会考虑拒绝。”
阮棠见他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不由得问:“...所以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