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三步。
闻景琛敛了敛眸。
他放下笔,阔步走到门口把慢吞吞走路的柔软女人拦腰给抱了回来,将她按在书架旁的红木长椅上,让她靠着扶手。
他坐她腿边,托起她细白的脚腕,“哪只。”
阮棠微微嘟唇示意,“左边。”
果然,左腿后侧跟微红。
闻景琛的掌心熨烫,在她的伤处揉压,寻常男人做这种事,或许会说几句心疼的话,他不会,专注地像在看简报。
上.床的时候,也是如此,他只发泄体力,很少说话。
“也不太疼,没事的。”
阮棠看着他的脸色,斟酌着解释:“拍综艺闲聊那阵,玩游戏公放,我跟他们提过我有男朋友,算是拿你当了挡箭牌,你应该记得的。”
她想,这是她能想到最完美,最让他消气的话了。
闻景琛暂停了动作,抬头看她,“我记得。”
他笑道:“但还是,不高兴。”
阮棠很难理解,不高兴就是因为吃醋,解释清楚了还为何要不高兴,再说她往后和路黎也很少会有接触了。
闻景琛没继续讲下去。
坦白而言,他不可能看不出这是节目效果,圈子各有各的玩法,在商言商,他没必要纠结,更无需对一个毫无威胁的人产生醋意。
说到底,是纯粹的占有欲作祟。
从听说她要录综艺开始,更确切的说,从她一年前逃离澄园开始,他就一直在压抑想把她困在身边藏起来的本性。
这种情绪,在刚刚达到峰值,亟待宣泄。
那么。
“阮棠,不如让我禁锢你一晚。”
阮棠等了半天,就等到男人这句不搭前言的话,“嗯?”
闻景琛扯唇,他左手指骨扯下领带,在她脚踝处缠绕,阮棠仍在不明所以,“我又不是崴到,你还要定型呀?”
她话音未落,看到领带另一端缠在了他的手腕。
原来,他在捆住她,如果是这样,很容易想象,在床上的姿势就得...
阮棠微微脸热,“你想...”
闻景琛轻笑接过话:“在车上答应来的时候,不就该猜到我今晚不会放过你么。”
阮棠偏过头,嗓音绵软,长密的眼睫扑簌簌地诉说她的无辜,“只说欠你一晚,又没说欠什么,我猜不到。”
“哦?”
闻景琛拖着她的腿往身侧一扯,女子撞近,他顺势打横抱起,低声道:“那我等会儿,算不算强迫你。”
阮棠半垂着眸,睫毛上下轻颤,身子却在他怀里没动,“你要是碰我,当然就是强迫我。”
“你会反抗?”
阮棠别开眼,不看他,语调柔的掐得出水来,“那...反抗也没有用吧。”
“是没用。”
男人的手往下探,她的身体泄露了渴求,他的唇贴在她耳边,笑着揭穿她,“都这样了,还说不要啊。”
...
—
浴室里开花洒,升腾的水雾弥漫。
金色洗漱台上垫了浴巾,女子被扶腰坐在那儿,双腿勾住男人,脚腕的赤色领带尚未解开,像雪白上开出一枝殷红。
她的呜.咽声无处躲闪,随着律.动断断续续。
闻景琛的臂力向来是很稳的,偏偏要托住她上下起落,浅浅深深地吓她,逼她抱的更紧,喊的更无助。
忽然,他换了个朝向,转身背对镜面,阮棠以为能休息,睁开眸反而看到了熟悉潮红的脸。
她尖瘦的下巴抵在男人的宽肩,紧实的质感和纤弱交汇,柔弱的腰际被宽大的手掐住,乌发垂肩,发尾随着贯.入的动作,往前拂打在他背上。
阮棠被颠的没了脾气,朦朦胧胧被闻景琛带上了床,上半场才刚起,她趁乱钻进羽绒被团想躲,他也不急,轻轻一扯领带,手扣住女子的脚踝,床单瞬间被拖出涟漪般的褶皱。
他将她翻过来,气不过,她仰头咬了他的喉结一口。
当然也没有用,他想要,什么办法都没有用。
阮棠的指尖陷入他的黑发,在这场情.事中好似掺杂了些其他的情绪,她未及想明白,已被拖入新的深渊。
...
翌日,阮棠睡到了中午,昏昏沉沉的醒来。
她看着卧室地上混乱不堪的成年用品,床单浸.湿的痕迹尤在,昨晚根本没力气,也没机会换。
旁边空空如也,他这是...又走了?
“发什么呆。”
闻景琛恰恰从洗手间洗完澡出来,他的精神看起来无比的好,阮棠迟钝地抬眸,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然,“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男人隔着被子抱住她,“啧,真无情。”
“...”
阮棠窝在他怀里躺着,看了眼手机,大好春节里,发她短信的也就是子瑜,哦,还有外婆的一条未读消息。
“闻景琛,外婆让我去趟超市,买点东西。”
闻景琛掀开被子,“好,做完这次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