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赫连恕却是不答反问道,一双眸子仍然紧紧盯住她的双眸,里头好似卷起了漩涡,带着莫名强横的力量,像是要将她拉扯入其中,吞没殆尽。
“什么?”往日里伶俐的唇舌好像突然笨拙了,徐皎讷讷问道。
“你不是问我做这些是不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想要的那件东西,那你自己觉得呢?我是为了什么?”赫连恕反问道。
徐皎一滞,“我我哪里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你这个人的心思自来藏得深。我猜不透,也不要猜。”说到后来,声音里带了两分委屈。
她没有谈过恋爱,可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从前看了那么多的古偶现偶,言情小说可不是白看的,自己对他的感情何时变了质,徐皎不知。可就是攻略着攻略着,自己反倒就动了心了。在她对自己承认之前,就已经好几次不自觉地撩拨他了,那与她为了活命抱大腿可是全然不同的,那是行动先于脑子的心之本能。
只是吧,不管她明着暗着的撩拨,人家恁是没有给过她回应啊。那一次,他们俩一道看便宜爹留下的那些画作,虽然有些话没有说得很是直白,但她以为他们彼此已经算是心意相通了,谁知道,她不过讨要他一句明白话,他居然又打起了太极。
他知不知道他这是撩而不娶,是渣男行为?
渣男,不可取!
徐皎想到这儿,愤愤地一瞪他,动了动被他抓住的食指,“你放开我。”
语气里竟是带了几分哭腔,那眼角也含了晶莹的泪花。
不知她是不是做戏,从以前到现在,赫连恕都没有办法分辨,瞧见那已经红湿的眼角,他就只有投降的份儿。
他拽住她手指的手一松,却是迅即地握住了她的腕子,将她往怀里一拽,再一抬手,紧紧箍住。
徐皎愣住,鼻翼间尽是他身上清冽到有些冰冷的气息,一时忘了挣扎,就听着他在耳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低磁的嗓音带着一丝喑哑,“傻瓜!不是为了你,我又能为了什么?”
徐皎心跳如擂鼓,好半晌,才闷声问道,“你这样承认,是打算要娶我了?”她也想好好谈个恋爱,再说婚嫁之事,可所处的这个时代和目下的境况不允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