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要管什么大众接受度,也不要管专辑能不能卖座。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抛开那些顾虑,单纯从艺术的角度,将安格尔的音乐元素,融合到这首歌曲里面。
不仅如此,还要追求完整性,连贯性,艺术性。
难度很大
也很有挑战性。
牧旬在心里补充。
他看着那一个个连接的音符,看着它们在自己手里不断绷断、变换、拼凑
拼接失败。
没关系,换个角度。
失败,再尝试。
就像是玩解密游戏,你需要透过寻找线索,将它们串联使用,然后抽丝剥茧,逐步勘破那一层层神秘面纱,寻找到唯一的真理。
这种过程让人着迷。
不知道过了多少次,牧旬成功将这首歌改造完成。
没有任何休息地,牧旬直接开始第二首。
破碎的音符响起,传荡在整个房间,然后被逐渐转化,变为新的东西。
肾上腺素迅速流窜至大脑,让人极度亢奋,牧旬似乎感觉到神经细胞在迅速运作。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不断产生磨损与热量。而这种类似超负荷运转带来的结果,是机器破坏崩溃的边缘线不断试探。
停下。
理智在阻止牧旬,让他立即停止。
但思想却不听使唤,叫嚣着快点继续。
恍恍惚惚间,牧旬似乎回到了刚创作这张专辑的时候。因为无法把握度量,只能不断地逼问自己,不断进行内耗。
那种将弦绷紧到极致,摇摇欲坠快要断裂的极限感,让人热血沸腾。
他沉浸于这种疯狂的拆卸与拼接游戏,为创造出来的东西感到欢快,为这种怪诞而感到愉悦。
第二首完成,第三首开始
第三首完成,第四首开始
牧旬觉得,自己似乎借助这些音符,逐步下潜、下潜,在那个神秘幽暗的心灵深处,看到了被紧密隐藏起来的,更加真实、更加趋向于原始的自己。
叛逆、肆意、桀骜不驯,疯狂偏执甚至想要颠覆整个世界的性格面。
这一刻,牧旬突然明白。
原来自己根本不想妥协,不想为了市场、为了让大众接受,而将那些所谓的流行元素融合到自己的音乐里。
原来自己想做的,是完全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利益的、如同乌托邦式幻想的音乐。
可是它太古怪,太前卫、又太脆弱,现在而言太过早。
所以这种冲动被理智狠狠压住,不给予任何窜逃出来的机会。
理智告诉牧旬,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得循序渐进。
所以他在创作完成后,强制勒令自己修改,把里面不合时宜的东西改掉。
对外要把握本就不熟悉的市场,对内要压制不情愿的感性,这种矛盾感让人烦躁,所以牧旬最后找到个外援——韩郁辛。让对方帮助自己。
结果是喜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