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柳勤走后,拾参摆弄玄铁片。
加上邬靖家得来的玄铁片,他手上已经有了三块。从李上贵儿子魂体里抽出来的这块的颜色要比其他两块还暗淡些。
滚花溪将三块玄铁片拼凑,只有李上贵婆娘母子的这两块缺口对得上,另一块是单独的缺口。
“这两块本应该是一块!看这个缺口处,被重物敲碎过。”
拾参点头,“能将东皇钟敲碎,师兄知道是何物?”
滚花溪神情莫测,“师父曾提过,神界有鼎钟,鼎钟是业锤!”他摇摇头,“东皇钟且是神物,师兄想不到还能有何神器,能将它敲碎。”
拾参若有所思。
滚花溪,“小师弟,你可曾想过神器为何会沦落到这个世界?”
拾参啊了声,老实摇头,“没有!”
如果不是他家里要盖房,老李给他送砖送料,他也不会去李家看祖宅,也不一定会插手邬靖的事,不去邬家,他也不会碰上东皇钟的碎片……
拾参手里的玄铁片放在桌上,愣了下。
他之前心里还存疑,锦鲤几千年为什么能选上邬靖,真的只是巧合?还是邬靖身上有东皇钟的气息,锦鲤才能护他,和他换命换运……
这就能解释,邬靖承担了锦鲤族的命运,却没有受到天道惩戒了。
古赋声,“在想什么?”
拾参摇头,“没什么!”他将玄铁片收到储物袋里,和滚花溪说,“师兄,不必费神了,既然事情撞到了我们面前,我相信,有人比我们还着急!顺其自然吧!”
不只是东皇钟,还有许多事,他现在也只是模糊了个大概。
但至少现在,他隐约有感觉,他像是被安排在了一个漩涡边缘,有一双手,正要将他推向漩涡中心。
“胆小鬼!”
弱小的声音愤愤骂人,滚花溪将藏在桌子下的人偶拎起来,仍在桌上,“找打啊?”
人偶哼哼,“师兄你还是这样偏心!同样是做师弟的,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滚花溪眼神微凉,“你不愁吃不愁穿,没仇没灾,给你一片树叶你都可以当床睡,对你好什么?”
人偶跳起来,小手叉腰,“谁说我不愁吃不愁穿?我现在就很愁!”他指着拾参,“我和你告状,就是你小师弟把我骗进那破瓶子里的,你也不帮我教训他。”
滚花溪烦他,“还有其他事吗?”
人偶更生气了。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就是他的师兄,见都不愿意见到他了!
古赋声盯着人偶,“他是谁?”
拾参,“我十二师叔的大弟子。是柳木纸人做成的人偶。”
人偶?
古赋声冰冷的眸子里是诧异,不是血肉人?
他是知道拾参能用纸人变幻出活人的,用柳木也可以吗?
拾参不知他所想,所以也没解释。
他十二师叔修符道,他曾言:人易变,心怖鬼!所以他门下的弟子都是木头纸人偶人。人偶特殊,没有情感,和他们师门也不会有深厚的感情,但人偶喜欢学做人,一言一行都是照着人的习惯去模仿的。眼前这个人偶是他十二师叔最喜爱的一个,也宠着人偶,他十二师叔曾手把手的教导过人偶学人的言行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