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笑道:“既然如此,杀意自不需降服。
不过小王大人缘何不尝试降服心中红日?此烈日即是施主杀意之化现,倘若降服烈日,便能使杀意收放自如!
贫僧所在宗门,有大愿力相可供修持。
譬如贫僧,修持大愿力相,为五大力菩萨像,此五位菩萨,皆为佛宗主战争杀伐之菩萨。
然而贫僧从未受此五位菩萨杀伐主意之影响。
盖因在贫僧心中,菩萨是菩萨,贫僧是贫僧。
贫僧归空时,则菩萨显相,可以调伏诸力,贫僧为相时,菩萨归空,则诸力消无……”
“原来如此……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王安若有所悟,喃喃自语。
只是不知他之所悟,与玄悲和尚之所讲,是否同出一辙了。
“贫僧所讲终究浅薄。
佛门之中,曾有大日宗一脉。
号称降服最胜。
能将诸神魔镇伏,将其威能化为己用。
本宗大愿力相的修持法门,即源自大日宗一脉。
不过此脉不知因何缘故,销声匿迹已久,或许已然湮灭。”玄悲和尚见王安似有所悟,便说起另外的事情,“贫僧观小王大人修持武道精深,世所罕见。
不知小王大人可曾听过,大禅寺之名?
即便修者盖压当代,这一以武道修炼为主的寺院,亦曾凌压万千修行宗门之上,无双无对。”
“竟有这等宗门?”王安并不在乎甚么大日宗,更在意这个被玄悲如此赞誉的大禅寺。
这样的武道宗派,他竟从未听说过!
“大禅寺一夕覆灭,从此关于这座宗派的消息,便成了秘闻,不为人知。”
玄悲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典籍,递给王安道:
“贫僧得小王大人阴胎相赠,思来想去,唯以此物最能酬谢小王大人所赠,请务必收下。
此一门拳法,系大禅寺所出。
亦是寺中少有的大成拳法,兼有降服自性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