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与武夫岂能一概而论?
小子听说,修行者第一境便能轻易灭杀武夫二境强者,小子若成了修行者,纵然进境慢一些,但每一境实比武夫更强。
这样看来反而是大好事!”
张秀眉毛拧起,有些纠结:“二者若是同修,小子也没这个精力,更何况也从未听过二者同修成功的案例……”
“没有志气!”
他话还未说完,邋遢道人就忽然转身,怒气冲冲地打了他一巴掌!
道士并未肉身发劲。
即便如此,一掌也足以将沉浸在幻想中的张秀打懵!
他直觉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浮现一层层重影,好久才回过神来,一抬眼正对上邋遢道人带着些愧疚与忐忑的面孔,内心顿时腾起一股火来:“你这道士!
我给你房子住,给你吃喝,你怎么还打我?!”
邋遢道人原还觉得自己下手重了,听到张秀所言,心底不知怎地,也如火灼烧起来,怒笑道:“老道也不是白吃白喝你的!
老道助你淬炼肌肉,早抵了你的饭钱!”
他胸中怒火熊熊,不假思索地将一串讥讽之言说了出来:“而今你既攀上了高枝儿,看来是想看不上老道这淬体药方了!
罢罢罢!
老道走就是,这药你也休想再喝一口!”
邋遢道人猛然一甩衣袖,劲力鼓发抽打在那只药碗上,打得药碗在半空中旋了数圈,接着猛地撞中还蹲在炉火上的药壶!
嘭!
药壶崩裂,药液四溅,浇灭炉中火焰。
做完这些,邋遢道人一步奔出,身形如鹰隼般铺展而开,霎时间翻过了墙头,眨眼间消失无踪!
张秀眼望老道转身离去,又见药壶被打碎,药液化为乌有,更加怒火中烧,连连喝骂了几句。
道人身形越过土路,脚尖在一棵枯树树尖上轻轻一点,身形再度飞起,几个起落就踪迹全无。
他这样运使肉身之力,令自身飞腾而起,犹如鸟雀般的轻功,却是连王安都不曾有!
道人离了张秀家中,又别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