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比前几日要炎热些,洗冷水澡也正常。
言砚没有在这上面多想,他在想另一件事。
白天的时候纪觉川明显不愿意帮他涂药,而且好像还不是一般的不愿意。他还从来没见过纪觉川露出那样古怪的神情。
虽然晚上他已经自己涂了药,不能再让纪觉川帮他涂药,不过他还有其他办法。
言砚往床边移了移,手扶上纪觉川的肩膀,“老公,我刚刚自己涂好药了。”
他感觉到纪觉川的身子僵了一下,神情又有些古怪起来,然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言砚悄悄勾了下唇角,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凑到纪觉川耳边。
“老公,你要检查一下吗?”
他看到纪觉川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一双黑眸更沉了些,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言砚无辜地眨了眨眼,伸手去勾身上宽松的睡裤,果然被纪觉川钳住了手腕。
看着那双亮得仿佛藏了星辰的眼眸,纪觉川暗中咬了咬牙,只觉得刚刚被冷水浇灭的火又烧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不知死活的人?
言砚看到纪觉川黑如锅底的脸,还以为自己目的达到,正美滋滋地想收回手,就发现纪觉川用了不小力气,他的手根本抽不回来。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纪觉川俯身压在了床上。
手腕被压在身侧,他眼睛睁大,看着纪觉川越压越近。另一只没被桎梏的手刚想推开身上的人,就被纪觉川抓住,跟另一只手一起压在头顶。
“言砚,你不是要脱吗。”
纪觉川的额头几乎要抵上他的,说话时气息轻轻喷在他脸上,修长的手指勾进了他裤子里,似乎准备往下扯。
“不脱了,不脱了。”
言砚以为他在生气,扭着腰去躲他的手,抬起腰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蹭在纪觉川身上。
他有些后悔刚刚要去招惹纪觉川了,看纪觉川这么生气,说不定真的要把他的裤子给扒下来。
纪觉川呼吸重了重,抽.出手指,固定住身下人薄薄的腰身,眸色沉沉,“不给我检查了?”
言砚赶紧摇头,眼神可怜兮兮:“我是开玩笑的。”
接着,长睫又轻眨了下,带着些恳求的意味,“老公,别压着我了,好不好。”
纪觉川喉结滚了下,终于从他身上起来。
言砚赶紧把露出内裤边沿的睡裤拉上来,安安分分躲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纪觉川。
他怕纪觉川还在生气,想了一下,又软着嗓子问:“老公,你不生气了吧?”
纪觉川已经下了床,闻言扫了他一眼,那一眼里仿佛带了火星子,有些灼人。
没理会他的话,纪觉川径直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就响起了水声。
言砚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就是碰了他几下,至于重新洗个澡吗?
他原本打算等纪觉川出来,可白天在马场骑了一上午的马,现在早就困了,没等多久就闭上了眼。
他不知道纪觉川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只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旁边的床往下陷了一下,然后一个浑身带着凉意的人靠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