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觉川脸色一僵，又塞了几枚硬币进去，打算再试一次。

这次夹子连言砚看中的娃娃都没碰到，只是在空气中抓了一把，又抓着一团空气收了上去。

他黑了脸，又继续往娃娃机里塞硬币，似乎跟娃娃机杠上了。

在连续试了许多次后，纪觉川衣角被拉了拉。

他转过头，看到言砚抿着柔软的唇，似乎在忍着笑意，声音又轻又软，“老公，你这样是不行的，还是我来吧。”

被说不行的纪觉川脸色更黑了些，但还是站到了一边，把手里的硬币给了言砚。

言砚以前特别喜欢玩娃娃机，家里还专门有一间房间用来放各式各样的娃娃机，算是夹娃娃的老手了。

虽然商场的娃娃机一般都调过机器手臂的力度，但对他来说还是没什么难度。

没一会儿，言砚就从娃娃机里夹到了几个看中的娃娃，然后让站在一旁的纪觉川帮忙拿着。

他把喜欢的娃娃夹出来后，又换了一个娃娃机继续夹，直到纪觉川手上拿不下后才停下来。

言砚手里抱了个最大的娃娃，脸上因为开心染上些薄红，朝纪觉川得意地翘起唇角，仿佛等待夸奖的漂亮小猫。

纪觉川看得心里一动，有点想伸手在他脸上捏一把，可惜两只手都拿满了娃娃，腾不出手来。

言砚往四周看了看，看到了不远处的精品店，抱着娃娃边朝那边走，边跟纪觉川说了一声：“老公，我去买几个袋子来装娃娃。”

说完，他就抱着娃娃走远了。

纪觉川垂眸看着手里的娃娃，眼里有些无奈。

余光看到有人影朝他走来，他还以为言砚这么快买好了袋子，抬起头看过去，却看到是一男一女两人。

其中那个男的朝他挥了挥手，脸上的笑容热情，微胖的一张脸都笑成了花。

“真的是你啊！”

纪觉川眯了眯眼，想起来人是谁后，微微点了下头，“好久不见。”

章哲圣笑眯了眼，带着身旁的女朋友走过来。

“毕业后就没见过了啊，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最近还好吗？”

“嗯，还好。”纪觉川在章哲圣脸上多看了几眼，“你呢？”

他记得章哲圣以前长得高高瘦瘦，这才几年过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仿佛提前进入了中年发福期。他能认出来这人是谁，还算是他记性好。

“哈哈，我过得当然好啊。”章哲圣拉着旁边女朋友的手给他介绍，“这位是我女朋友荷荷。”

“你好。”纪觉川点了下头，往言砚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啊，不会是来逛街的吧？”章哲圣一双小眼睛闪着好奇，“不可能啊，你怎么会把时间花在这种事上，不像是你。”

章哲圣的女朋友拍了他一下，轻飘飘瞪他一眼，“你怎么管这么多，人家陪女朋友来逛街不行吗？”

“不可能不可能。”章哲圣连连摆手，“你是不了解，他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

接着，他仿佛当纪觉川不存在般，开始给他女朋友科普起纪觉川学生时代的直男事迹。

纪觉川扯了下嘴角，听他越讲越起劲。

“……还有啊，那天校花搞那么大阵容给他表白，他竟然去都没去，还说什么不考虑谈恋爱。”

“当同学那么多年，我就没见他跟哪个女生走得近过，用现在的话来说，简直就是男德班班长。”

章哲圣被女朋友戳了好几下才停下来，又朝纪觉川憨憨一笑，“开玩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