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宥用汤匙捞起一个虾,举到姜笙言面前。
“姜秘书。”景宥睫毛忽闪忽闪的,满眼都是期待的小星星。
姜笙言拿起那只虾,故作不知,道:“老板又要送我一只虾?”
“姐姐。”景宥神色认真,“你做的虾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虾。”
这倒不是景宥无师自通吹起了彩虹屁,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也或许是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好的,屡次被姜笙言拒绝,让景宥产生蚂蚁爬进衣服里的抓挠感。
姜笙言又被这一声“姐姐”打败,任劳任怨地给小祖宗剥了虾壳。
景宥如愿以偿吃到姜笙言剥的虾肉,脸上的笑容都舒展了许多,又拎了只虾举到姜笙言面前,仿佛是把她当成了剥虾机器。
姜笙言没了脾气,嘴边漩起两个梨涡,漆黑的瞳孔里映着景宥那张扰人心弦的脸,清晰而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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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蝉鸣,月光皎皎。
广袤的夜空万里无云,每一颗星星都格外耀眼。
姜笙言没有一丝睡意,借着微弱的月光走到景宥房间,在床边坐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在没有打雷的情况下走进景宥的卧室。
姜笙言略显单薄的背抵在床沿上,透过落地的白色纱帘,望着窗外,月色朦胧。
这里虽然地处市中心,但整个小区的园林面积很大,周围没有高大的遮挡物,从每扇窗户望出去,视野都很开阔。
姜笙言静静坐着,脑海里倏然回荡起那首耳熟能详,三岁孩子都会背的诗。
床前明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