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言愈发看不明白老人家的想法。
景珍珠继续说道:“有思想的人就像风筝,你以为你牵着线,一阵风吹过呐,线会断。这线一断,风筝就头也不回地飞走了。而没有思想的人就像牵线木偶,线一旦断了,就再也站不起来,就是你想剪了这线,她都要央着你别抛弃她。”
景珍珠轻笑,“姜秘书,你喜欢放风筝,还是喜欢牵木偶?”
不等姜笙言回答,景珍珠率先说道:“我喜欢牵木偶。”
姜笙言知道老太太并不需要她的答案,举了举杯子,道:“我敬您。”
姜笙言不清楚老太太心里有怎样一个结,但这么多年,她能感觉到老太太深深陷在里面,很痛苦。
景珍珠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她脑海中浮起旧事,眼中有怨有怒又有迷茫。
姜笙言没有打扰景珍珠,不自觉望向不远处的景宥——正独自应付着别人的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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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总,许久不见,你还是人群中最出众的那一个。”
一个梳着偏分头的男人端着加冰的威士忌,在景宥面前站定。
景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没有搭话。
“景总是不是不记得我了?”偏分头笑了笑,“我是蓝城国际的继承人宁羽飞。”
景宥敷衍地点了一下头,遂转过身,强行切断了两人的交流。
景宥想睡觉,非常想睡觉,但是只要一戴上眼罩就会想起嘴上软绵绵的触感。
不戴眼罩的话,就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