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总觉得我们景藤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当总裁的人吗?”
另一个稍温和的董事对景珍珠道:“董事长,景总年轻气盛,这件事还得是您来定夺。”
景珍珠浅淡一笑,道:“各位老伙计还记不记得咱们景藤当初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底下董事不明其意,面面相觑。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过年前,老东家发不出员工工资,老板跑路了。那个年大家都过得特别惨。我们家也特别惨,全靠我丈夫人缘好,拉下脸跟邻居借了几斤米。”景珍珠娓娓道来,“后来我们一拍脑门,说自己创业吧!靠着原来的人脉和政策支持,还真就让我们成了。景藤能发展起来,要我说,就是靠大家一头扎进去不管不顾向前冲的狠劲儿!那叫什么,叫狼性。”
景珍珠顿了顿,继续说:“现在大家伙老了,都怕把自己的养老本儿折进去,这我能理解。弃车保帅的道理我也懂,一个秘书换景藤的安宁,值得。”
坐得最近的董事附和道:“董事长,还是你明事理。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景珍珠端起茶杯吹了吹,喝口茶,笑道:“姜秘书是我们景藤一手培养起来的,她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被妄加指责?让我想想,古代有连坐之罪,一人犯法亲属邻里皆要受罚。所以说她父亲十几年前入狱,如今快出来了,她这个做女儿的得替父亲接着受处罚,听起来也很合理。”
这话一出,几个董事的脸色微变。
“当初要感谢各位对我的信任,让我当这个董事长。”景珍珠站起来,“我今天来不是定夺什么秘书的去留,区区小事何须董事长亲自决定呢?正好,我早就把董事长这个位子让出去,好回家颐养天年。各位看看谁想坐这个位子,还是想一起坐,我都没意见。”
“董事长,您这玩笑可开大了!”
“是啊,咱们今天讨论的是姜秘书的去留,您这是唱哪一出啊?”
底下董事都有点慌了神。
景珍珠就是景藤集团的镇海神针,可以说现在愿意和景藤做生意的公司里有一大半都是认准了景珍珠这个人。
当初若不是她力排众议,景宥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坐上总裁的位置。
所有董事都清楚地知道没人能取代景珍珠,要是她真的离开景藤,那才真是会墙倒众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