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林辞镜记得那把剑应该是被自己带去了汤池边,但因为初经情/潮,再加上一个昆吾和一个春生闹得他根本没空去管剑,居然一整个晚上都没意识到剑居然不在自己身边。

昆吾见他背对二人站着,出声询问道:“尊上怎么了?”

“本座的剑找不到了。”

林辞镜转过身,薄唇紧抿,眉宇间氤氲开一片愁意。

昆吾顿了下,语气中多了几分耐人寻味:“那尊上准备......如何呢?”

“再找一把,”林辞镜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了。”

他“啧”了一声,走到放在衣柜边的武器架前,随手在一排刀枪剑戟中拎出来另一柄看上去还算趁手的剑掂了惦:“就他了。”

昆吾:“......”

“昆吾兄,事出有因,现在不方便解释,”林辞镜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言行有些割裂,瞥了眼在旁边当鸵鸟的徒弟,“待日后我再与你细说。”

“好啊,”昆吾虽然笑着,但不知为何林辞镜从他声音中听出了几分不快,“那便等着尊上日后与我细说。”

林辞镜有些眼馋地看了眼架子上剩下的刀枪剑戟。

他没穿之前就有收集这些冷兵器模型的小爱好,算得上另一种手办收藏家,眼下能看见真的兵器,不能不眼馋。

林辞镜将挑出来的剑从剑鞘中抽出,一道精纯的内力由掌心灌注至剑身之中。那柄造型古朴的剑在他掌中微微震动起来,层层金光骤然于剑身上波动起来。

但下一刻,金光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狠狠地抖了抖,倏地又回了剑身之中。

银母打造的剑沉寂下来,像被人突然按下静音键的收音机。

跟刚刚任延那把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林辞镜沉默地看着手中的剑,不信邪地再次将灵力注入。

剑身再次震动起来,只是这次不情不愿似的,金光和接触不良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闪闪烁烁。

可总归还是能用的。

林辞镜松了口气,将剑向剑鞘中一戳:“走吧,随为师一同去有朋堂。”

任延终于听见师尊喊自己,连忙战战兢兢地起身,刚要迈步出门,却又支支吾吾道:“师,师尊,您的衣服......”

林辞镜一低头,便看见那条造型考究的腰带像团乱麻一样堆在腰间。

并非他是个不修边幅之人,实在是这帮古人穿的衣服太复杂,根本折腾不明白。

林辞镜这么想着,手摸上腰带,刚想自己再随便系一下,却和另一双手狭路相逢。

那双手虽然白皙修长,却比他的大了一圈,掌心的细茧蓦地擦过他的手背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昆吾低下头,正巧挡在了任延面前,也遮住了林辞镜因为解开腰带后腰间露出的春色,轻声道:“我替尊上系好吧。”

或许是他这一举动太突然,又或许是潜意识里根本对昆吾半分戒心没有。林辞镜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手上下翻飞片刻,将那条相当复杂的腰带整齐地绑在了自己的腰上。

昆吾系完腰带后退半步,十分恭敬地拱了拱手:“失礼了。”

林辞镜摇摇头,将新找的那柄剑提在手中,率先从寝殿中走了出去。

有朋堂昨天被湛明诚的真气震掉了半块牌子,似乎也没来得及找人来修,就半掉不掉地挂在上面。好在林辞镜也不是个这么在意细节的,一撩衣袍便走进了门中。

一个老者早在殿中等候,看见他来了,拱了拱手道:“尊上。”

林辞镜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