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这就跟方跃打电话。”整整齐齐晾好衣服,希声转身用手背蹭了蹭沉夏的脸,软软的,很想再掐一把,但是……忍住!等这两天养肥了再慢慢吃。
沉夏对他笑了笑,摸着麦妞继续想,“我到底忘了什么呢?”
希声放下手机走回客厅,就见沉夏跳着脚往自己房间跑,麦妞被他掐得惊叫,“哎呀我忘了忘了,忘了把停更公告的事了,这会儿公告已经收不回来了!!!!”
“哦,这事儿,呵呵。”希声拉住他的胳膊,“别急,既然发了就权当休息好,就让读者闹去吧。”
“那哪儿行啊,我上去看看,实在不行发个道歉声明。”他可不想被千万腐女的口水淹死,尤其是中间还有绿绿的。
希声还是拦住他,支吾地摸了摸鼻子,说:“刚才你洗漱的时候,我帮你又发了个公告,嘿嘿……”
看他笑得这么阴险,沉夏心说不妙,冲到电脑前登陆上去一看,一个枕头接着一个地从房间里丢出来,“沈希声,什么叫‘本大人和老公度蜜月’去了,啊???你跟我过来,过来!”
希声笑嘻嘻地走过去,他才不怕呢,沉夏打也打不过他,脸皮厚也厚不过他……不过,他怎么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了!
“哥,冷静!你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嘛,别别别……”希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沉夏从那支有机关的钢笔里抽出来的,他从小就怕的那样东西——
监狱里的特别审讯室里,DK被方跃和希声摁着,感觉背脊凉悠悠的,“啊啊!你给我扎了什么?”
沉夏对他奸笑一声,不搭理他,把手上剩余的几根亮闪闪的针灸也给他扎了下去,这回DK不叫了,而是从眼眶里止不住地流下泪水,哗啦啦的,比潺潺溪流还要潺潺。
“不用再摁着他了,他稍微一动就会很疼的。”拍拍手,沉夏把钢笔一扭,将藏在钢笔肚子里十几根针灸给藏了回去。
方跃正想感叹一番沉夏居然还有这手,就见宁家悦睁大了眼对着沉夏闪呀闪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一改平日高傲的形象,极其狗腿地跑过去,问:“沉夏,你收徒弟不收?”
“啊,你想学我的针灸技法吗?”沉夏得瑟地冲希声勾了勾嘴角。
希声下意识地摸自己的后背,隐约还感觉有些疼。唉,他太失策了,忘记哥有这个杀手锏了……扎自己扎不过瘾,毕竟有点舍不得,终于拿DK出气来了!等下让他再多扎DK几下,最好把他的哭穴、笑穴全都扎个几百几千遍!
“是啊,是啊,学会你这招,以后哪个欺负我,我就给他一针!”宁家悦拽着沉夏的袖子说。
方跃把希声往旁边一拉,心里犯怵,“哥们,求求你,千万不要让沉夏教会家悦啊!”
希声无能为力地摊开手,示意他自己看,“你看我哥有多兴奋,他好不容易找个徒弟,哪里肯放手!这针灸十八式可不容易练,得先以身试针的……我看等宁家悦练成了,你也惨了,他会拿你当木头人练的,我同情你,你自己保重!”
方跃在心里泪流满面,立时风中凌乱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DK是哭也哭过了,笑也笑脱力了,沉夏终于肯把针灸取下来了,末了还踹了他一脚,“叫你敢打我的希声,叫你敢对他开枪!”
希声环抱着手臂靠着墙,眯着眼笑得眉眼弯弯的,浑身上下这个舒坦哪。
DK虚弱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比被一群人轮番殴打还觉得累,喘了半天气,才支起脖子问:“尹沉夏,你和他为什么都剪了黄线?告诉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沉夏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对希声说:“我可不要他死了还惦记我,希声,你告诉他!”
“我的理由可不见得和你的一样……”希声笑着看沉夏,把他额前的刘海往后顺了顺,才走到桌前坐下来,变脸似的,对DK板着一张冷脸,说:お^萫“很简单,我不过选了自己最讨厌的颜色罢了。花里面我最喜欢玫瑰,但最不喜欢黄玫瑰,因为黄玫瑰代表着失恋和消逝的爱,还有嫉恨的意思。有时候,人们还用黄玫瑰表示分手。所以我每次看见黄色就觉得难以忍受,如果非要剪断一根线,我当然是剪它了!”
他话音一落,众人都是一副张大嘴的囧状。
“那你呢?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剪断的黄线?”DK问沉夏。
沉夏伸手在希声背上拧了一把,笑道:“呵呵,我剪黄色……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很简单对不对,呵呵呵……”我绝对不会说的,你小子分明记得的,我曾经为了追逃学的你,不小心踩过一大堆狗屎,从此以后就最讨厌黄色了!家里不许有任何黄色的东西存在!
希声捂着闷笑,反过来也去掐沉夏的腰,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简直没组织没纪律!
DK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俩掐来掐去,忽的就低下头,沉默了。
“好了,DK,想说的话我们都跟你说完了,现在,你该供认自己的罪行了吧。”方跃走过来瞪了两人一眼,让他俩个站到一边去。
宁家悦悄悄对他竖起大拇指——厉害啊,敢教训他们了啊,有气质!
沉夏看见了,路过时撅起小嘴,轻声对他威胁道:“徒弟,要听师傅话哦,去挠方跃的胳肢窝!我今天就教你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