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跃恼怒地喊:“你把钥匙都偷走了,还假惺惺地说借!!沈希声,你说你真是大侦探,不是披着侦探外皮的贼?”
“呵呵,不过是考验一下你的警惕性而已,看来,你警惕性太差了呀。你不觉得你应该感谢我吗?以后多加小心,一个重案组组长要是以后被扒手扒了,传出去多丢人哪。”希声这会儿的心情是格外顺畅,像插上了翅膀,因而损人起来也特别顺溜。
“你,你你……”方跃结了半天,也没想出反驳的话来,最后听见宁家悦叫他,才气鼓鼓地挂断了。
沉夏摸着下巴,笑嘻嘻地看他,“希声,你越来越坏了~”
“哪有,我这是打击他,给宁家悦创造安慰他的机会,看他们两个这样,你不着急啊。”
“嗯,有道理,不过我不着急,看他们受折磨,我觉得灵感很多,嘿嘿嘿……”说着趴在椅背上慢慢睡着了。
希声给他搭上件外套,一脸温煦地集中精神开车。
由于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他们挨到凌晨三点多才到家。沉夏在路上几乎就睡饱了,但是脖子酸痛,希声满脸的疲惫,抱着沉夏就蒙头大睡。
沉夏在黑暗中,对着窗外的星光眨了眨眼。明天……唉,但愿不要跟老头子吵架吧。不过,如果他知道自己和希声现在的关系,恐怕会气得脸色发紫吧,哈哈哈……
想到这儿他翘了翘嘴角,安稳地往希声怀里拱了拱,继续睡觉。
第二天临近中午,希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拍了拍身边缩在自己臂弯里的沉夏,轻声问:“哥,几点了?”
“嗯……几点了,谁知道几点了,管他几点了,我最近休息,都不用更文。”沉夏皱了皱鼻子,闭着眼往沉夏脖子上蹭了几下,手紧紧箍住他的腰,一副不要起床的样子。
希声看着他滑落至肩下的睡衣,心神一荡,吻了吻他的额头和鼻子,手指往下一滑,捏了他屁股一下,惊得沉夏一抬头,差点没撞上他的下巴,“呀,你干嘛?”
“起床啦,都十一点半了!”希声拿起手机来给他看,“吃完中午就得出门了,还要去做造型,到了地方说不定就超过三点了,迟到多不好。”
“哼,就知道在你心里,糟老头子比我重要!”抱着枕头往他身上摔,沉夏一抬脚坐在希声大腿上,张牙舞爪地要掐他的脸。
希声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哥,不知道么,整个家里你最大!沈月琮才没有发言权呢,连我妈都不听他的。”
“诶诶,你直呼父亲名讳呀,好好好……不愧是我尹沉夏看中的男人……嘿嘿嘿……”咯咯笑着抱住他的腰又蹭了两下,沉夏腾一下爬起来,蹦跶到衣柜门面,把门一拉,手指点着下巴说:“今天你穿什么好呢……哈,就穿这套衣服好了!”
三个小时后,希声和沉夏出现在Y市最高的一栋建筑物楼下。沉夏费劲地抬头看了眼,不屑地摇摇头,“选哪里不好,选这里,除了墙壁上镀金粉了之外,这座酒店还把里面的每个十米大高柱也镀了金,你说,那个新入股的老板是不是很骚包?”
“呃……哥,你不如当面说给他听,他可能下次就能把这里都镀成银色的。”希声关上车门,抬起头对他笑。
沉夏瘪了瘪嘴,走上前,理了理他的头发,“你先进去吧。”
“那好,你也不要在外面呆太久,这里闲杂人等很多的。”眼睛往车库的某个角落一瞟,希声揉了揉沉夏的耳垂,随即拿出请柬,姿态优雅地走进了电梯。
沉夏对着黑暗的角落冷笑一声:狗仔队,老子从小就会跟你们交手了,让让我跟你们玩耍玩耍了!
“阿嚏——”三十七层的尊天VIP客房里,一个身著黑色修身西服的美男子坐在窗前,正皱眉看祝词,忽然打了个喷嚏。
“琮,怎么了?”坐在床边的男子转过头看他,推了推鼻上的眼镜,亚麻色的发丝泛出浅淡的珠光,“要你昨晚穿外套的,你不听。”
沈月琮眯起狭长的眼角,摸了摸高挺的鼻梁,“那么丑的赞助服,要穿你穿。”
茹霄摁了摁眉头,作为这尊大神的经纪人,他一直压力很大,也只有这个人会说范思哲限量版冬装很丑了,幸亏那位热情为他单独设计服装的设计师没听到,不然,准能气厥过去。
“两位小小祖宗什么时候来?”他很久没见沉夏了,很期待这位唯一能刺激沈月琮的少爷赶快出现。
“谁知道,要不……打电话催催?”沈月琮为难地掏出手机,扔给茹霄,走到镜子前梳那一头石墨般的齐肩卷发,“给沉夏,不,还是给希声打吧。”
“从半个小时前,你就在梳头了。” 茹霄戏谑地看着他笑,“你说你多打几个电话会死啊,他不接你就死缠烂打呀,就是你这么别扭,沉夏直到今天还不肯原谅你。”
“是那小子别扭好不好?”细长的手指撑住洁白的额头,沈月琮这张四十五岁高龄的脸上居然看不见一丝鱼尾纹,他扯了扯领结说:“不晓得他一张嘴能毒死一头大象啊。”
“难为你还没被毒死。”熟练地翻找电话簿,茹霄点中一个号码,接通中对沈月琮挑眉,“要不要来偷听沉夏的声音?”
沈月琮笑得有点纠结,但还是凑过去,贴近了茹霄握着手机的手,“嗯,霄叔叔?让我爸别催了,我这就上来了。”
“呵呵,不是,我们不急,沉夏来了吗?”茹霄一改刚才对沈月琮的嘲笑语气,话语很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