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这暗无天日的海底，感觉时间的流逝都缓慢了许多。

“呜——”

就在这时候，飞鲸发出了一道与之前都不同的声波，这道声波形成一圈圈水波，朝着四周荡漾开去。

就在这道声波散发不久之后，“砰！”的一声沉响，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飞鲸减慢了速度，它缓缓沉降，最后停留在了海底。

周围的温度已经变得十分冰冷，在飞鲸身上散发的光芒照耀下，可以看见周围的地面都附着了一层薄薄的冰，这片海底就像是一处幽暗的冰窖，在冰面上，还有好些外壳是冰的海螺，飞鲸的降下似乎惊吓到了它们，它们在四处逃窜着。

珍珠岛部落的人们已经停止了唱诵，看着这片陌生的海底，所有人的神色都凝肃了起来。

“别出了飞鲸的保护范围，这可是连归平境强者都不敢轻易踏足的地方。”卞沉渊提醒道，是说给白夭听的，也是说给珍珠岛部落的人听的。

在深海中说话，总能感觉到一股空灵的气息。

“溪首领，你知道海底神殿在哪个方向吗？”白夭问道。

溪看向了他的左手边方向，指着说道：“神明给我们指明了方向，是那边。”

飞鲸开始缓慢朝着那个地方游过去，所过之处，由最初的冰层到细微的冰霜，再到后来裸露的地表，与生长在这片深海中的发光海草，都在昭示着，他们离海底神殿越来越近了。

海底刺骨的寒冷丝毫不亚于白夭之前在神圣之路里见过的那种，它不止止于皮肤，更能渗透进骨子里。在这群人中，她的修为是最低的，不过她手中还有火灵珠可以对抗这里的寒冷。

“好像，就快到了。”溪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