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红色慢慢退去,內府的火热感却一点没减少,甚至在加剧,观阳晖痛苦地哀嚎出声。
“啊!好痛,父亲,我好痛!”比任何时候都痛,观阳晖泪流满面,面容扭曲,激烈的挣扎。
“晖儿,晖儿,你忍忍,马上就好了。”穆孤菱握住他已经没了那种烧热感的手,不断安慰。
观阳晖只是惨叫了那一会儿,就停下来了,天帝也收回手。
“天帝,晖儿他?”
“死不了了。”天帝道。
观湮和夫人一喜,就听天帝继续道:“只是内丹和灵根已经全部被烧毁了,他以后只是个凡人,甚至经过这一番折腾,连凡人的身体都不如。”
天帝面上不悲不喜,心里却有一丝畅快,“观湮你如此在乎这个儿子,一定能找来天材地宝,或许可以让他活的和凡人一样久。”
观湮和穆孤菱如遭雷劈,喜悦被劈的烟消云散,徒留绝望。
“身体是保住了,寿命你也可以帮他延长,只是我观这个孩子心高气傲,一心想成为人上人,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这样只能苟延残喘地死的结局。”
“天帝!天帝!求求您。”穆孤菱跪着拉住天帝的衣摆,“您一定要帮帮晖儿啊!他一定接受不了,他不能这样啊。”
“你问观湮,灵根被烧没了,这世上可有办法?连传说中都没有。”天帝后退一步,慢慢走上高位。
“可是,篱然、篱然不是可以变成灵根吗?”穆孤菱慌乱地说,“对对,篱然可以。”
天帝听到这句话,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地上貌似疯癫的女人,觉得真的太可笑了,“这话不如你去放逐之地、去阖山宗说说看。”
穆孤菱一噎,说不出话。
观湮抱起观阳晖,向天帝告辞,他消磨掉了千年的主仆之情,再难留下来。
“观湮,你说你会后悔吗?”在观湮离开大殿之前,天帝轻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