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对人非常防备,拼命挣扎,吱吱乱叫。狄舒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紧紧地箍住它。
直到见到抱着他的人跟在龙烈身后,小猴子才老实下来,只脑袋东张西望,非常活泼。
到了客栈,龙炎已经定了客房,并叫人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物。
龙烈此时才想起自己已两天未曾沐浴,身上的味道甚是难闻,面瘫爹刚才抱着自己居然面不改色。那样冷雅干净的一个人……
他向面瘫爹瞄了一眼,面瘫爹没有看他,为他脱下脏衣裳。
龙烈连忙按住自己的衣服:“爹爹,我自己洗!”
面瘫爹注视他片刻,又伸手扯他的衣裳。
龙烈抵挡不过,衣裳被面瘫爹一把扯下,肩头的青色淤痕便映入面瘫爹的眼帘。
面瘫爹的气息越发冷。
龙烈不以为然:“人在江湖飘,哪儿能不挨刀——不是,哪儿能不受伤。”
见面瘫爹神色冷然,又要剥下自己的裤子查看身上并不存在的“刀伤”,他连忙改口。
面瘫爹没有理会他,径自脱掉他的长裤,让他站在椅子上,为他沐浴。
龙烈羞得浑身上下变得通红,就像一只熟透的虾。他知道面瘫爹是怕他自己洗会伤到受伤的小屁|股,但虽然两人经常一起在家中浴池中共浴,但他从来没有让面瘫爹帮他沐浴过,这等高级服务还是少些为妙。
面瘫爹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一一为他洗发、洗脸、擦身,不一会儿,他又变回白白净净的小人儿。
“爹爹,我自己来,你也洗洗。”
面瘫爹嗯了一声,将他抱起放在大床上趴着,细细为他擦药,又为他穿上睡衣。
龙烈暗自感叹面瘫爹照顾起人来还真是有板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