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哥哥……”
萧凤尧坏坏地勾唇一笑,被子之下是两具光身子,俊美的面孔上满是宠溺之色:“又忘记我说的话了,叫老公。”
绵绵调皮地吐了吐小舌头,连叫了三声老公,萧凤尧这才把手从她的尾巴上移开,环住她香软的身体,微凉的指尖停留在她莹润的肩膀上。
“老婆,你有没有觉得其实我现在状态也不是很差,至少我今天下午表现很勇猛。”萧凤尧的意思当然是指的床上。
绵绵很快就已经适应被他“老婆老婆”地叫,想想这也正常,她与他虽然没有正式办酒席,但已经领了结婚证,尽管是在他失踪的日子里,萧家通过关系,在男方没有出现的情况下领的,但是法律上,两人确实算夫妻。
“尧哥哥,你这段时间在地下室里是怎么过的我睡不着,可以带我去地下室看看吗”绵绵不知道萧凤尧在地下室里是怎么度过的,但是她能想象得到,一定是十分清苦难熬。
萧凤尧浓墨色的双眸里闪过一抹伤痛,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忍拂绵绵的意思,爱怜地亲了亲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说:“好,我带你去看看。”
两人穿上睡衣,萧凤尧又为绵绵披上一件睡袍,这只是一种本能的爱护她的表现,他甚至忘记了她的体质特殊,不畏寒。
天来是头。这个地下室,绵绵不是第一次来,可是这次却有着别样的感觉,一步步接近地下室的门,竟然会越来越紧张……当那扇堪称世界上最顶级的科技成果之一的重型防盗门缓缓打开时,绵绵第一眼就望见了墙壁上贴得满满的照片,全是她和宝宝的!
这是一家三口带着黑金刚去公园的时候拍的。绵绵的心猛地一窒,胸口的位置在抽搐,鼻子一下酸了,泪水夺眶而出,她也不想哭的,可是怎么也忍不住……想起萧凤尧在这里时刻对着照片,还偷偷摸摸地跑出去花园,躲藏在暗处看她和宝宝……却因为怕自己的病发作而忍受着精神上非人的折磨。
他该有多想触碰到她和宝宝啊这些天,他到底是怎么样熬过来的,有多痛,多伤,多难过!
绵绵转身钻进萧凤尧的怀里,两个拳头不停捶打在他结实的胸膛,哭嚷地喊:“你怎么那么傻!这样折磨自己!笨男人!笨男人!笨老公!”
绵绵纠结的小脸上全是泪,哽咽的声音听得他心碎,无限柔情凝视着她,任凭她发泄,他喜欢看见她真实情感的流露,喜欢看她紧张他的样子。她的每个表情动作,都会深深牵动他的心。
“打重点,我真是个混蛋,你该打的。”萧凤尧这话一说,绵绵反而停下了来,扁着小嘴儿,幽怨地望着他,把头埋在他胸前哭得更加大声了,他的所有痛苦,她都感同身受,因为,在没有他的日子里,每一分钟对她来说都是在火上炙烤,在冰山中掩埋,世界失去颜色,太阳失去光泽,生命也变得不再完整。
绵绵相信,萧凤尧一定是和她一样。
萧凤尧那双令人沉醉的桃花眼里,闪动着光泽,满满的浓情眷恋,声音轻柔却坚定:“老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抛下你和孩子,就算我下一秒钟就疯掉,就算疯掉以后我谁也不认识,什么也不记得,那也没关系,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能活着,你就会觉得幸福,不管我是用什么方式在活下去……你放心,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和宝宝。”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不准说话不算话!”绵绵欣喜万分,他总算是想通了,这是好事,她真的承受不起他失踪,她宁愿将来的某天守着一个精神失常的萧凤尧,也不要失去他的消息,每天提心吊胆地担心他的安危,那种滋味,锥心彻骨,她不想再尝。
萧凤尧低头深深地吻住绵绵粉嫩的红唇,比花瓣还要诱人的唇,有他最喜欢的味道,在梦里都会回味无穷,一沾上就舍不得放开,恨不得就这样甜蜜一辈子……假如时光可以暂停,那该多好……
萧凤尧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裤袋里摸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就是他给蓝槿那枚戒指,绵绵收在抽屉里,他找到的。这原本就是他在出院后悄悄去买的,可没想到买了戒指的当天就头痛发作了一回,也就是那晚,他说要出去为当年爷爷与蓝昆的事找线索那次……
所以他没有及时向绵绵求婚,犹豫了,却在两天之后头痛再次发作,他想不到幸福是那样短暂,第三次随时会来,因此他只能联系蓝槿,那之后就有了蓝槿来栖凤山庄向绵绵求婚的一幕……
现在回想起,真是荒唐,转来转去,戒指也还是由他亲自为绵绵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