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鹊巢的封如故抓紧被角,笑言:“你不要上来。我脱光啦。”
如一听了这不堪的话,也没吭声,递了一杯热茶过去。
封如故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伸了只手出来,揭开盖子,一股温暖的姜茶香扑面而来,湿润了睫毛。
如一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道:“驱寒。”
封如故将白瓷茶盏捂在掌心,那热度便从掌心暖融融地直达了心房。
他说:“多谢。”
如一在床边坐下,一字不发。
封如故:“师兄的阵结得如何了?”
如一:“一切顺利。海净在旁看顾,若有任何问题,他会唤我回去。”
封如故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如一也不再说话。
封如故等了半晌:“……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
如一嗯了一声:“你说。”
封如故又揭开了盖子,嗅了一鼻子的姜香,笑嘻嘻的:“不告诉你。”
如一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又嗯了一声,也不走,只是陪着他。
在他看来,封如故此人颇有一点戏子风范,没人看着他、管着他时,他实在太易发疯佯狂,还是自己在他身边呆着,有个人能供他矫情卖乖,他也能多爱惜自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