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闻声回首,只见竹动风生,桐花送冷,他立于群竹桐叶之中,苍白地光艳万丈着。
他只轻轻一眼扫过来,罗浮春便生出了无限的怜惜之心,几乎是要上去嘘寒问暖了。
见来者是他,封如故不由展颜:“浮春,是你。”
罗浮春背过手,撕扯搅弄着衣袖,强自压抑下情绪,作淡然状:“嗯。你如何回来了?”
封如故笑:“在外游荡,累了。”
罗浮春:“梅花镇之事呢?”
封如故:“如一在办。”
罗浮春见他面色苍白,便疑心他其实是受伤了,不然师伯何以会如临大敌,待他回山?
可他竟不肯对自己言说,莫不是还在气自己当时雨夜弃剑之举?
罗浮春越想越气。
一月之前,明明是他有错,置落久不顾,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况且,他明明有伤在身,还不肯同他言说分毫,他罗浮春就算不是他封如故的徒弟了,总也是他相识多年的人吧?
于是,罗浮春半是担忧,半是恼怒地质问道:“你只是累了,便和师伯一起跑回来?”
封如故淡淡道:“有何不可呢?”
“你!——”罗浮春气结,“是谁在梅花镇做下恶事,是谁袭击落久,你一概不查,只知道将责任推给别人?你还算什么师父!?”
封如故点出:“你不是早就将剑还给我、要与我一剑两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