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歪头:“我问你,我是谁?”
如一尾音带喘,任谁听了他现在的声音,都要酥去半截身体:“……封如故。”
“封如故是谁?”
心意正浓时,如一再不矜持,声声低诉:“你是我的义父,我的先生,我的师尊,我魂魄的一半。”
封如故粲然一笑,突然道:“那……你是更喜欢萤烛之光,还是明月之辉呢?”
“你——”
这惊吓来得猝不及防,如一震惊间,封如故已经灵活从他膝上跃下,转身滚入他准备好的被褥间,背对着他,款款躺好。
如一方寸大乱,一时竟不知该关心哪一件事:“你想起来了?”
封如故不理会他,抱着枕头,仿佛是当真睡了过去。
如一愈加慌神:“义父……如故,你听我解释。”
他握住封如故的胳膊,脸颊被唬得泛了白,冷静难以维持下去,只剩下了一个生怕至爱之人和至敬之人生气的孩子:“我不是故意,你莫要生气……”
……
在二人纠缠时,荆三钗踏入清凉谷,神逸俊扬,意气风发。
甫一和盈虚君打上照面,荆三钗张口便道:“封大眼来找过你们了吗?”
刚被陆御九放出来的盈虚君正是肝火旺盛时,哼了一声,道:“怎么说,如故入道的时间也比你早,算你的师兄。没礼貌。”
荆三钗腹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