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春握住一段被烧得炽热的柴火:“看什么?”
“没啊。”
“……你还在看。”
“师兄岂不是也在看我。”
罗浮春骤然回身看他:“我就爱看你,如何?”
桑落久向来喜欢迂回曲折,如今罗浮春陡然与他直来直去,他破例愣了半晌,才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哈。”
“笑什么?”罗浮春反问,“你……你难道对我没那种心思吗?”
桑落久:“……”
罗浮春见他神色难得躲闪,心领神会,自顾自道:“我就知道你也有。我已想好了,我对你有了心思,就不能再喜欢姑娘。等师父的事情了结,我们帮师父和师伯查清凶手,我就去飞花门提亲。你父亲不答应,我就在门口跪着。”
桑落久:“……?”
罗浮春:“你不要跪啊,你身体不好,不管是挨骂还是罚跪,我来就好。”
“我竟不知……”桑落久呆愣许久,才笑出声来,“……师兄有这样多的主意。”
“都是笨主意。”罗浮春拨弄着火堆,闷闷道,“我不聪明,只能想到这些。你要笑话,就笑话我好了。”
桑落久举起被焰色烘烤得发红的手掌,片刻后,轻笑攥紧:“我不会嘲笑师兄的。”
他习惯与人打哑谜、玩心计,爱的是周旋、谎言、你来我往、欲拒还迎。
等他见了这炽热真诚宛如烈火的人,他倾尽全力、所能给出的,也只是一句“我不会嘲笑”的真话。
罗浮春轻声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