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冥思苦想、计算棋步时,荆一雁得以放肆地打量与欣赏他。
荆一雁问:“若你这局输了,又打算怎样偿还呢?”
常伯宁眼睛不离棋盘:“听荆兄的。”
荆一雁:“你输一局,我便留你在此住一夜?”
常伯宁不走心地应:“唔。”
荆一雁:“……哈,还是算了。”以常伯宁的棋艺,他能叫他在这里留上一生一世。
常伯宁在深思之后,落下一子,才从棋境中回过神来,眨一眨眼睛:“嗯?荆兄方才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荆一雁早已算中他下一步会落的几个棋点,常伯宁所下之处,对他而言不算意外。
他随意跟上一子,又问:“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常伯宁果然不擅一心二用,一入神,回答便不过脑,乖乖答道:“是胎里不足带来的毛病。”
“可治过?”
“师父为我治过,但收效甚微。”常伯宁道,“我以前夜里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好在治疗之后,这点病症就好了许多……”
说到此处,常伯宁眼前一亮,落下一子。
他抬起头来,有点抱歉道:“啊,承让。”
“你故意说话,扰我心神。”荆一雁认赌服输,直起身来,笑意盈盈地倒打一耙,“风陵之主,果真有心思。”
常伯宁:“……?”
他回想方才,发现好像自己的确一直在说话,便一头雾水地致歉:“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