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风:“那他的墓地呢?”

何庆年摇头:“不知道。”

苏清风:“何老先生的发烧好些了吗?”

何庆年摇头:“不知道。”

何庆年:“……”

何庆年咳嗽几声,道:“好一点了,只是还没有醒。”

“我已经醒了。”何老在旁边道。

何庆年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果然看见何老走了进来。

“爷爷!你烧刚退,怎么不在床上多躺一会?”

他要去扶何老先生,何老摆摆手示意不用,坐下来看着苏清风道:“庆年说的那个人是我弟弟,阿臻。”

苏清风道:“您可以说一下他和何家的过往吗?”

“没什么好说的,”何老叹了一口气,“阿臻是我父亲抱回来的弃婴,被父亲收为养子,和我一起长大。只是当时外面有人传他是我父亲的私生子,导致我母亲一直不喜欢他。”

“阿臻性情温和,待人友善,和我最要好。二十岁那年,我去外地办事,回来就听说他和家中一个佣人发生关系,被我母亲当众撞见,不仅把他脱光衣服关了起来,还要赶出家门……阿臻不堪受辱,当天晚上就上吊自杀了。”

何老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眼中隐有泪光:“那时我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又将我瞒得死死的,因此等我回来,一切都晚了。”

何庆年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困惑道:“不过是被撞见了和人发生关系,怎么就要赶出家门了?”

何老厌恶道:“那是个男人。”

何庆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