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的注释非常满意】【3】这个理解起来就需要一点生活经验了,怎么解释呢,不造你们小时候有没有这种经历,我记得差不多我们这边儿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这个世纪初的时候,几乎每个成年男|性|都骑摩托车作为交通工具,那个时候的摩托车跟现在的私家车的地位差不多。
摩托车发动起来之后整个车都在剧烈的震|动,特别是油|箱上,在上面坐一会儿颠的整个臀部都痒痒。
第26章 送菌此去心如何(三)
叮——节目三:《二见姑》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7815410?from=search&seid=4409482327739966149【老爷子的影像资料是真滴难找,我们互通有无哈。
前面一段没有字幕,后面唱起来了就有字幕了】贾君还没等小孙子问,就主动和颜悦色、苦口婆心地解释道:“这个讲的是学习改变命运,非常的励志!非常的反应现实!”小孙子一听是关于学习的,精神头就不怎么足了,马上就萎了。
贾君有日子没听这个了,看起来兴头很足。
甄君在一边儿笑意盈盈地听着贾君的各种迷之解释,放松地斜倚在椅子背上,胳膊撑着一边儿的扶手,舒坦地伸展了一下双腿,安逸地、不着痕迹地注视着贾君。
这些节目他在彩排的时候就听过了,所以他现在并不需要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它们身上,而是游刃有余地在观察贾君和瞥一眼节目之间来回转换,所以,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贾君每个稍纵即逝的小动作。
一开始,贾君聚精会神、专心致志地听,食指在腿上轻轻点着打拍子,渐渐的,他的手指动作幅度越来越小,双眼微眯,神色迷蒙,思维好像是在这里,但又好像是在远方。
蓦地,毫无征兆地,贾君微微张了张嘴,叹了一小口低调的气。
但随着台上三弦声、琵琶声、大佬声逐渐接近尾声,他又迅疾地恢复了平时那副嘻嘻哈哈、勾肩搭背的状态。
趁两个节目之间的档口,甄君向贾君的方向靠了靠,肩膀抵着肩膀,胳膊压着胳膊,嘴巴挨着耳朵——“你叹的什么气?”贾君的心理素质是真好,动也没动,流畅自然地回答道:“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1】甄君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廓,抿嘴一笑。
他虽然看不见贾君的脸,但他知道贾君的耳朵红了,红的发烫——贾君的心理素质也没那么好。
“嘿?临时换了节目?”贾君以高超的手法转移了话题,甄君识趣儿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与贾君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大——步步紧逼不如欲擒故纵。
“嚯,把《白蛇传》换成《锁麟囊》了,也挺好也挺好!”贾君决定用类比的方法给小孙子讲这个,“这个差不多是讲好人有好报的故事,跟你君哥我和你君叔的故事很像——”甄君听到这挑了挑眉毛,仔细听听他要怎么编排他们那段峥嵘岁月。
“原来啊,你君叔穷的叮当响,裤子都没有,光着屁股在大街上跑,我觉得这样不太行啊,我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毛|爷爷的好孩子,起码得保证他三餐温饱、不伤风化吧,后来你君叔发了横财,成了土财主,现在带我走向共同富裕,啧!多好!所以,我们就得出一个结论——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贾君对自己的解释真是太满意了,趣味性与教育性兼顾,摸着下巴,得意洋洋地咂摸嘴儿,还不忘补一句,“这个姨嗓子没毛病,这是程派一种独特的唱法。”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15282199?from=search&seid=5444911331130438743【满台飕飕跑,看着爽】“这才是人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
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柳暗花明休啼笑,善果心花可自豪。
种福得福如此报,愧我当初赠木桃!”贾君听着听着突然哆嗦了一下子——“嘶——”他上下安抚着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
“怎么了?”甄君发现他真是越来越迷糊了,贾君一举一动他都捉摸不透。
“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贾君偏过头去小声说,举着两只手试图表达那种无以言表的感受,“就好像···就好像今天晚上的好多话···额··都像是为后文埋下了伏笔,不论是我走心的、还是我没入心的···你懂吗?就是那种好像开了一秒钟天眼的感觉,‘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额嗯——”甄君极力地构想那种超自然、非逻辑的感受,但终究他不是人,类!终究他不是人类——他不能像贾君那样,随心所欲却又颇合逻辑地把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意象联系在一起,还能以非常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表达出来,并且达到相当神奇的效果。
他也不能像贾君那样,能凭空产生一些他本人都无法解释的情绪,凭空产生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凭空的让人哈哈大笑,凭空的让人措手不及。
他也不能像贾君那样,几乎可以享受任何东西,那些音乐、那些电影、那些段子、那些颜色、那些人、那些事,他好像对所有事情感兴趣,对所有的事情都很关怀,对所有的事情都很宽容,但所有的事物他都不想占有。
他也不能像贾君那样,在理科生、文科生、艺术生之间来回切换,像《胭脂扣》里那样“有好多种样子”“甩了一种 还有第二种”。
他做不到,所以他才着迷——他喜欢贾君让他哈哈大笑、措手不及。
他认为是生存物资的东西他一定要占有。
贾君的每一种样子他都好奇,他都想刺探。
他不明白这种感觉叫什么名字,但它就是那样的盘踞在他全身上下每个组织和细胞中。
“哎!老甄!”甄君回过神儿来,“嗯?”“咱们是不是得准备去瞎拉胡唱了?”“您真是过谦了——”甄君挑着眉毛恭维道,刚打算起身,却被贾君一薅住腰带又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