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是命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默默地亲了亲他的头顶。
别说是赵钱孙李了,就算搁他自己身上他也得受不了,俩兄弟说没就没了,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给整没的,你说这让人怎么接受?赵钱孙李就这样,腿跪在地上,头埋在图书馆精的胸口,手抱着他的腰,沉默无声的过了得有一个多小时。
图书馆精估摸着他的腿得麻的不行了,拽拽他的后颈皮,没拽动。
“你起来一下吧,我给你拉个椅子过来。”
只见赵钱孙李上半身纹丝未动,特别是头,就跟粘他心口上了似的,这两条腿却跟有自己的意愿似的,相互帮衬着就起来了,屁|股也自己撅|好等着了。
图书馆精伸长胳膊,捞过来个椅子,搁他屁|股底下了,屁|股倒也没客气,噔一下坐下了,然后就又没动静了。
又过了一大会儿,天都黑了,赵钱孙李一点儿动静也没了,这下图书馆精就有点儿慌了,赶紧扒开他的头。
撸了一把,哎呀,闷了一头汗,赶紧探探鼻息,喘着气儿呢,喘的还挺匀。
嗨——睡着了啊。
睡着了好啊。
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别的做不了,做梦还是可以的。
他又使劲儿把赵钱孙李往怀里揽了揽,靠在椅背上,不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他睡着睡着,就听见有人喊他——“你们俩不起来吃饭啊?”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只见桌上一整只烤全羊,还有一整只烤乳猪,脸儿对着脸儿,桌子上就满了,椅子上又屁|股对屁|股的放了三只鸡。
在摆碗筷儿的是——甄君?!!吓得他一个激灵就醒了,赶紧逻辑推理一下。
赵钱孙李说甄君过去了,现在他却看见甄君就在他们俩跟前儿,所以——1、甄君没死。
2、他俩···睡死了?他一动弹把赵钱孙李也给带醒了,赵钱孙李看来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一个挺身便摔在地上,连图书馆精都没捞住他,二指戳着自己的眼睛,“我亲眼看着你死了三个小时呐!”甄君走过来,跪在地上,像会见革||命同||志似的,热切地给他握着手:“您受累了!”“你已经、、你那、、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赵钱孙李都逻辑混乱了。
甄君一使劲儿就把他拽起来了,“兄弟,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啊,不逼到份儿上,我的本体就不够求生。”
“哦···那你这是···庆功宴啊?”“我好几天都没吃饭了,而且还挣扎在垂死的边缘,来来来,先别唠别的,吃饭吃饭!”赵钱孙李迅速的从基友双亡的氛围中进入家常吃饭的状态,真是感觉相当诡异,半天都缓不过那个劲儿来。
图书馆精好像对精怪行业这种起死回生的业务见怪不怪,又从别的休息室拉了个桌子来,把鸡羊猪都码好,还不知道从哪儿弄了几捅蔬菜沙拉来。
回头叮嘱赵钱孙李:“你看你这两天儿上火上的这么厉害,可别吃那羊肉了,吃吃鸡啊、这些小青菜儿就得了。”
赵钱孙李楞呼呼的:“哦——”“呦,这烤鸡味道可够有意思的啊,嗯——干梅味的,你尝尝——【2】”赵钱孙李也没留神儿图书馆精往他嘴里怼了个什么,“哎?还真是。”
“你别在那儿胡想八想、还想不明白了,反正甄君活过来了,事儿也就十拿九稳了,吃点儿东西才是正经事儿。”
“嗯···也是。”
每回他缓不过劲儿来,好像图书馆精几句话就给他说通了,他也就加入了他们的豪华“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的肥甘厚味”套餐。
吃着吃着,赵钱孙李想起来个专业问题,问甄君:“你打算怎么给药啊?”甄君抬头看他一眼,认真地回答:“栓剂。
【3】”“什么栓?”“肛门栓。”
赵钱孙李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表情要那么认真,好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权衡利弊的最终结果,毕竟换任何一个表情都会暴露他猥琐的意图。
图书馆精心领神会,擦了擦嘴:“兄弟,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点儿东西补补。”
甄君心领神会,“谢谢您嘞——”赵钱孙李一脸茫然:“哈?”“哈什么哈,牛||鞭啊,你要吗?”“我不要。”
赵钱孙李严词拒绝。
“不要个头,来一个尝尝。”
【1】苏||联版福尔摩斯,血字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