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君也一个翻身儿,摞他上面了,伏在他耳朵边儿上说:“行,你负责颅脑高|分割|潮,我负责肉|分割|体高|分割|潮。”
接着就是一波激烈的治疗,治疗结束之后,甄大夫气喘吁吁地躺在床的这半边儿,看着在床那半边儿趴着的贾君——咦?跟前几回也没什么区别啊,还是那副又累又爽、半死不死的模样。
他伸手晃晃贾君的肩膀:“哎?——哎?——”“别晃,再晃吐给你看。”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情感问题?”“不可以,问就吐给你看。”
“那——贾博士,我可不可以问你个学术问题?”“这个可以。”
贾君竭尽全力地翻过身来,一脸的严肃认真、一丝不苟,但脖子往下可是不端不正、一丝不挂,这样强烈的反差却在一个人身上和谐共存,让甄君感到分外有意思。
“你主动争取的最后一次和你被动接受的非最后一次,表现出来的现象为什么没有显著的区别?”“我的肉体已然累成烂泥,可我的精神却激动不已,我的大脑甚至已经为今后拟定大计,”贾君严谨地回答,“只有后两者比较活跃,但无法反映在肉体上,所以就无法被研究人员观察到。”
“哦——闷着骚啊——”“你又找掐了是不是?”“不不不,那贾博士,您的肉体还可以向我传达一下您大脑的打算吗?”“我的肉体只同意传达第一步计划:首先,让肉体原地休整十个小时,为后续的计划提供有力的保障。”
“提议通过,准许执行。”
“拨多少款?”“拨个膀子给你靠着。”
“行。”
贾君几乎就是秒睡,睡到断片儿,睡到昏天黑地,睡到梦都来不及做。
当他精神饱满地睁开双眼,只见甄君拿着个小本儿,正儿八经地盘腿坐在他面前。
“呦,您醒的可真准点儿。”
“昂···你···这是干嘛呢?”“等你下达旨意啊,我好起草诏书。”
贾君胳膊一支就坐了起来,盘腿和他对着脸儿,“别介别介,两口子办事儿得商量着来。”
甄君笑的可灿烂了,笑到“鹅鹅鹅”。
“你又傻乐什么呢?”“傻乐嘛,还需要理由么,只要人傻,想乐就乐呗——”“你严肃点儿,咱俩要讨论家庭行程问题了,留个脑子,我该请假的请假,你该调班儿的调班儿。”
这话说的,真跟过了十来年的两口子商量着回家过年似的。
“行,你先说你的想法吧。”
“好,咱们起来之后正好赶上医院上白班儿,赶紧去挂上号,把该空腹查的查了,该尿的尿了,然后咱俩找地方吃饭去,吃完之后回去等结果。”
甄君非常流畅又自然地接过去说:“我要是没估计错——等等,我再确认一遍,张嘴——”“唔——”甄君咂摸咂摸嘴,“结果应该可好看了——然后我就赶紧买上回你家的机票,你爸妈那儿等时间长了也得坐不住了,咱俩还能从飞机上好好对对说辞。”
“之后咱们就打车,到我们家拐弯儿那个水果摊买点儿水果。”
甄君又接过来掰着手指头算,“买一斤苹果,平平安安;再买两斤橘子,大吉大利;再买一斤柿子,事事如意;再买两斤枣,早生贵子——嘶——”贾君对着他后腰掐了一把,又接着说:“对了,咱走的时候去那个酒厂抱箱好酒。”
“对对对,大人明鉴!还是得送这种不出错的老几样儿,后来再送奇珍异宝,那得再来条儿烟——这不行啊,水果、酒、烟,才三样儿,得凑个双儿,我去称几斤肉吧,称十斤?”“行——”“哎,我第一回 去你家,要不要打刀礼啊?【3】”“哎呦,太隆重了太隆重了,打什么礼啊。”
“对对对,然后我抱着酒,提着肉和烟,你拎着水果,咱们俩就上楼,然后你敲门,不轻不重的来个三下?”哎呦,他俩这商量的可真是又细又碎。
贾君看了一眼表,“不行,这快到点儿了,咱回去的路上再商量?”“好好好。”
【1】朋友们,所有的题目都是断章取义哦,不要和全诗情感色彩联系起来,因为确实没那么多又合适又带“jun”的——行吧行吧,其实是我不太行【笑哭】《节妇吟》张籍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