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他来找我,手里拿着那张报名表,而表上依旧是空白一片。
“纪青,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选。”
我看着他有些消沉的模样,笑着说:“有什么关系,下一次再参加也可以。”
我打了一下他的头,抢过报名表放在桌上,扯着他去买喝的。
“傻狗。”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一个人正站在吴鸣的桌边,拿着那张报名表,脸上挂着蔑视的表情。
“张益。”我叫了他的名字。
他扬了杨手中的表,“呵,想参加?”
“张益,这和你无关。”
“纪青学长,你何必护着这条狗呢?他哪里比得上蒙战学长。”他说的话越来越难听。
“这是我自己的事。”
“纪青学长,他只会拖累你的后腿,你和废物在一起没有出路的,”张益说:“不如去求蒙战学长回头。”
“他不是废物,精神力和体能都很好,天赋也高,”我正色道:“你从来都没有去了解过他。”
我在身后握住吴鸣的手,他还是那样不自觉地指尖插入手心,伤到自己。在我握住后,缓缓放松下来。
张益发出了一声冷嘲,“要比一次吗?”
“可以啊。”我答应了他,约定两日后在对战场上见。
认真算下来,吴鸣还没真真正正对战过。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信心,就这样答应了。
吴鸣也没反对,开始不分日夜地训练,一如最初时我看到的那只即使浑身是伤也不低头的小狗。
对于他来说,这个赌约,大概是要么赢要么死。
“小狗,后悔吗?”我坐在他身边,“现在退缩还来得及。”
吴鸣眼神凌厉,答我:“不后悔,死也不后悔。”
他现在像一匹盯上了猎物的狼。
我对吴鸣说:“我没有办法保证我们一定可以赢。”
“嗯。”他仅仅是应了一声,没有退缩、没有怯懦。
我侧过身直视他,“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相信我。”
吴鸣清澈的眼底映出了我的影子,他沉默了许久,郑重地点头。
如果这一战胜利,他将走出以往的阴霾,如果失败,我们依旧要负重前行。
对战那天,围观的人不少,我和吴鸣出来时能听到不少人的闲言碎语,大多都是不太好听的话。
“或许你向我下跪,我可以就这样算了。”张益的视线紧紧盯着吴鸣,吐出狠毒的话语。
“学弟,你未免也太小看学长了吧。”我假笑着说。
他这才看向我,“怎么会,学长,你可算蒙战学长的前搭档。”张益着重强调了那个前字,我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嘲讽。
“上战机吧。”我说完拍拍吴鸣的肩,示意他不要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