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争没再提,我忍不住问他别的事,“蒙战怎么还没回来。”

“我听军部的朋友说,他被上面的人接走了,大概是特训吧。”他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问,早去打听了,就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你...”我作势要打他,费争还在那做鬼脸。

“砰——”

一声巨响,我们的动作都停了,循声望去,郭教授放下手中的书,骂骂咧咧:“你们像什么样子,上我的课是觉得很好混吗?都会了吗?”

教室里安静了几秒,又炸开了。前排的一个学生突然站起来:“神经病,你以为我想上吗?”

“不想上就给我滚。”郭教授暴怒道。

“生气啊,不会是想要杀了我吧。”那个学生旁边坐着的几个人哈哈大笑,讽刺地说:“教授,他只是被虫族控制了,你原谅他吧。”

“滚,都给我滚。”那几个学生勾肩搭背地离开,教室里有些人也起身跟着走出去,椅子空了一半。

费争在我耳边低声说:“看来今年就算加学分也没多少人想上他的课。”

“他看着不像是说谎的人。”

“杀人的是他老婆,”费争摇摇头,反驳我的观点:“几十条人命,听说连亲生儿子都杀掉了,他要减刑,只能说是虫族控制了他老婆。”

我有些迟疑,“如果是真的呢?如果虫族真的可以控制人。”

“纪青,我们都知道,那是一个很烂的借口。”

“虫族身上从来都没有检测到过精神波动。”费争的话是事实,所有人都清楚,郭教授遭受的嘲讽也来自于此。

十几年前发生的事对于我们这些学生来讲太过遥远,唯一在学校里流传的,也就只有这些流言蜚语。

我听闻郭教授年轻时是战机研发的天才,但他的才华好像并没有包含教历史这一块,课确实枯燥无味。

我和费争掐着对方,总算是没睡着,安安分分地上完了这节课。

-

我回到单人宿舍洗了个澡,拿干毛巾盖在头上,擦头发。擦着擦着动作就慢了下来,视线盯着桌上的手环。

我要给蒙战发消息吗?他会觉得我烦人吗?出于普通朋友的问候大概没关系吧?

我纠结了很久,还是忍不住给他发了消息:你还好吧。

消息一发出去就有回音,提示我对方已关机。

我之前给蒙战发消息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都是秒回。我不知道是蒙战厌恶了我,还是他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不安感一直跟随着我进到梦里,这一夜都睡得不太好。

我总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怎么睁也睁不开。身体好像被几条巨大的藤曼缠绕,紧紧束缚着,逃脱不了。

某些时刻,我又觉得那不是藤曼,更像是一个人。他压在我身上,亲吻我的嘴唇、我的脸庞、我的额头,或者说是撕咬,吸允我的下唇瓣,沿着下巴向下,埋在我的脖颈处。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温度。

他坚硬的胳膊禁锢着我,炽热的手掌撩起我的上衣,触碰我的肌肤,在腰上摩挲。我感觉他就像野兽一样,在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留下标记。

我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但我去照镜子,唇上、身上一丝痕迹也没有。

昨夜似乎真的只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梦。

?大狮子的亲友团在哪里,让我看见你们的身影!

?大狮子是个高武力值的恋爱白痴,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没人告诉过他,他也很可怜的,是我没写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