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哭的惨兮兮的,她的父王竟然还能悠闲的回到书案旁坐下。
“楚云尘,大坏蛋……大混蛋!”现实的悲催令她顾不上王府郡主该有的贤良淑德,竟破口大骂起来。
本着一开始只是想逗她玩一下的初衷,却被她骂的这般欢畅,他算是铁了心要与她周旋下去。
“父王,放云儿下来吧,云儿喊累了,口渴。”
“父王,云儿还没吃晚饭呢。”
“父王,放云儿下来吧,云儿要出恭。”
“父王,云儿的衣服好像快要撕裂了……”
话音刚落,还没等她的父王反应过来,一阵沉闷的坠地声贯彻书房,她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呜呜……好痛……我还活着么……
可是为什么动不了呢……
谁来救救我……呜呜……
清晨的朝露还残留在新叶上,天色渐亮,日出了朝阳洒下光晖给万物镀上了一层彤红的颜色,早风徐徐吹来,庭院里的树叶被吹落了几片,却丝毫不能掩去云王府的一片欢悦之声。
今日乃是楚云尘被册封第十载,王府内大摆筵席,邀请那些曾经依附于他的官爵亲属,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云王府的前苑坐北朝南,从大门起便专门开辟出了一条小径,供来拜访的客人行走,而这条路直通后苑。
礼部侍郎吴大人一家人正沿着路径行走在王府内,四周倚石而栽的竹林遮挡了日晒的阳光,微风拂过不时送来缕缕清凉,令众人心旷神怡。
行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吴大人,一看就知是朝廷的高官,神态自若,丝毫不失气度。而他身旁的青衣少女,生得肌肤胜雪,模样乖巧可人,穿着一身轻纱丝绢裙,腰间束着一条白玉镶翠彩凤文龙丝带,举手投足中都透着娴静与高贵。
那样的形象,在云王府中格外耀眼。
一行人跟着领路的家丁,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后苑。
这云王府的后苑虽然不算太大,可朝西那面建了一大片湖,在阳光的照耀下,湖面上闪烁着点点粼光彩斑。湖中有一亭,两边堆砌着青白色的山石。曲折的石子路两旁,沿着后苑每隔一段距离,摆设了一面案几,案上盛放着美酒佳肴。
美景可以陶醉游人,如果出现了一丁点的不协调也能分外抢眼。
就如同后苑某个角落里,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身子,像只流浪的小狗一样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原来是这王府里的小郡主,昨夜她豢养的爱犬,误食了鼠药,一命呜呼。
“青儿,去帮我找块木板来,我要给“揪揪”立块碑,顺便在多拿一些它生前爱吃的元宝肉来。”
来来往往的人群,在王府后院闲逛着,每每路过云衣这里,都会好奇看一眼她,由于碍着要保持庄严的形象,才没停下脚步蹲下来问她在干什么。
“郡主,一只狗也需要立牌坊吗?把它埋了不就好了。”
“它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却老是欺负它,现在它死了,我也该对它好一点。”
“好吧郡主,青儿这就去拿。”
云衣其实也不想费这么大力,今日是他父王邀请宾客的大日子,之前的计划全被打乱了。老早她就听人说,她的皇爷爷有意让那个礼部侍郎吴大人的女儿,嫁给她父王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