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瑾反问:“你认为呢?”
沈知瑜摸着下巴思索,问:“他想拿去要挟凶手?他想从凶手那里,换取一些利益。”
言知瑾颔首,继续问:“你们在窗台看到了痕迹,那在下面看到了脚印吗?”
“没有”沈知瑜说,“看起来他是从窗台跳下去了,但是一楼什么也没有。但是很难说,晚上刮过风,什么痕迹都能被掩埋。”
“为什么他一定是通过窗户下楼,而不是往上或者往旁边呢?”
沈知瑜瞪大眼,视线转移到窗户。
他打开窗子,探出身子,往四面八方看。
然后,关上窗,呸呸吐出黄沙,坐到言知瑾旁边,说:“你是说,他不是失踪了,而是被转移到了附近的其他房间。”
“现在应该不在了。”
沈知瑜扼腕:“太可惜了,应该当时就检查其他房间的。”
“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言知瑾不急不缓地说,“总能找到的。”
他说:“我觉得,还有下一个。”
一整天,旅馆都吵吵嚷嚷的。
警察把住户一个一个叫去问话,言知瑾几乎就没完整地睡过一个好觉。
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斯诺夫特地让厨师发挥自己最高水准,给大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对于言知瑾这种不想出门的,还专门送到门口。
言知瑾看着言虺端来的a国特产浓汤,疲倦地摆摆手。
看着有点油,吃不下去。
言虺会意地把汤倒掉,坐在言知瑾床边,问他想吃什么。
“鱼片粥。”言知瑾脱口而出。
“你已经吃了几天的鱼片粥了。”言虺说。
就不能每天都吃一样的吗?
言知瑾严谨地说:“每天放的鱼不一样。”
言虺忍俊不禁,问:“今天要什么鱼?”
言知瑾对着菜谱仔细思考,最终敲定了今日的幸运之鱼。
他决定后,言虺就瞬移去买鱼,再借厨房煮粥,整个过程异常迅速,几乎是一眨眼就完成了。
为了保证粥的质量,言虺已经养成了自己煮粥的习惯。
鱼要比饭多,白花花的鱼肉在米将要开花的时候放入,煮的时候放姜,但煮完了要把姜挑出来。
言虺是从零学起的。好在现在科技发达,有定时的电饭锅,起码不会煮糊。
言知瑾的口味倒是他一点一点琢磨出来的。
言知瑾对吃要求不高,但能让他说好吃的东西也不多。沈成风蒸的鱼算一个,但他长期离家在外,一年也吃不到几次。
言虺找了几个不同的菜谱,每次尝试用不同的方法烹饪,直到言知瑾的表情出现波动,才算成功。
原料的分量也是比对过的。
言知瑾咽下软烂的粥,露出舒心的笑容。
言虺帮他擦好嘴边残留的水渍:“回去后,我再试试其他的菜。”
“但你不用进食。”言知瑾犹豫了一下,说。
“我也可以进食。”言虺俯身,冰冰凉凉的气息吹拂在他颈后。
原本就格外脆弱的颈部似乎承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寒风,泛起不自然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