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蘅字字带着刺,宋亲卿被吓到不知如何回应。
小爱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人是在吃颇哲浩的醋吗?
「我」醋「我自己」?
兜帽之中,红光又开始闪动。
易蘅的脸上肌肉不可抑制地微微抽动,但饶是如此,这带着凶意的人却不打算退缩。
一时间,宋亲卿竟庆幸那不知缘由的红光牵制了对方。
哪怕忍着头疼,易蘅都要离他这么近,如果头不疼,他简直想象不到对方会做什么。
此时的易蘅,就像个不讲理的小孩子。
宋亲卿拿冰激凌忽近忽远地吊着他的时候,他的视线就随着冰激凌忽近忽远地调整,唯独倔强不肯开口讨要。
可当宋亲卿把冰激凌扔在了地上,易蘅吃不到了……
他就开始撒野。
将宋亲卿反手按在木屋的墙体上,易蘅用身体的阴影铺天盖地将人兜起来。
而对方此时的表情越仓皇、越脆弱、越无助,易蘅就越放肆、越逼近、越得寸进尺。
他要这瘦弱的人,逃不开自己的禁锢。
他要这人呼吸之间,全是自己的气味。
他要这人的眸子里,映的是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影子。
再嗅不到别的。
再看不见旁的。
而这样剧烈的情绪波动,自然不会被脑钉错过。
易蘅的心绪越波动,脑钉就搅弄得越疯狂。
宛如一池沸腾的岩浆,本就汩汩地翻腾着。
被伸入的钢筋翻江倒海之后,便更不得安宁。
易蘅第一次感觉到,这疼痛令他上瘾。
他感觉自己这池岩浆,被钢筋翻搅得更加任纵,恨不得飞溅而出的每一滴火点,都摧毁这世界更多一点。
尤其是眼前的人。
这癫狂的「恶意」,自然能被宋亲卿察觉到。
“易蘅,你放开我……”
“现在知道叫易蘅了?”
“你抓疼我了……”
“你叫叫那个颇哲浩,你看他会不会来救你?”
“易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