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男人就再次垂首,用力地吻住了他。
那是一个很深的吻。
那是他们的初吻。
宋亲卿感觉自己像是乘着一叶漂浮的小舟,只有双臂攀上男人的脊背,才能找回一些平衡。
他感受得到对方急促的索取,同时又因为脑钉的作用而不耐地喘息着。
直到剧痛将易蘅从少年唇上撕开,他们才暂时分离。
易蘅坐起,捂着头适应几日未曾出现的头痛,但嘴角一个笑却甘心首疾。
见对方脑钉又发作,宋亲卿微喘着坐起,正要关心对方的情况。
他却先注意到了手中的字条。
易蘅的手分明碰到它很多次了……
但它现在还是在宋亲卿的手里。
回忆起刚才那个绵甜的吻,宋亲卿脸又红又烫——
还说是为了拿东西呢……
压根就不是这个目的!
……
岁月静好,对爱神来说,是大有希望的祝愿。
可对死神来说,却像是痴心妄想的虚梦。
甜蜜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就像宋亲卿作为爱神时给恋人们助兴的氛围,总是让人沉溺其中,忘却周围的事,忽略时间的流逝。
可正如易蘅所说的,静水流深。
冥界痛失一名灰判官,冥王定不可能就这么尚罢甘休。
比预料的日子还要早地,冥王提前出关了。
此次出关,这为掌控着世间死亡法则的至高权威,就给宋亲卿所在的城市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天灾——
你可曾见识过,夏日寒冬?
分明是北半球的夏天,分明是逐渐炎热的季节……
但一场雨过后,整座城市突然陷入了极致的冰冷之中,仿佛北极圈常年的冬夜。
也偏偏只有这座城市陷入了气候异常。
这骤然的温差,让城市居民防不甚防,许多免疫力差的就这么患上了感冒。
若不是生神园的一线神明紧急介入,大概又会有某种新型流感蔓延开来。
虽然还没有收到冥王的消息,但宋亲卿很确定,这是冥王的施压与警告。
“那老头多半是在逼我回去。”易蘅说,“确实,我把他三大职能部门搞瘫了一个,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怎么能说是你的责任?”宋亲卿不接受,“你明明是为了我和师兄,才这么冒险的!”
“你说错了,不是为了你和师兄,只是为了你。”易蘅一笑,宠溺地摸过少年神明的侧脸,“再说了,从那老头的视角来看,就是这样的。否则他怎么会用这样的手段逼我回去?”
“你现在回去,是不是会……”宋亲卿不敢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