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麻脸月婆听妇联的人说给了二百不算,以后每个月还要拿去十块,简直心如刀割,当场不同意分家。
脸也不要了,就躺倒在自己家门口撒泼。
工会干事、妇联干部、妇女主任和生产科的副科长面对着这个还在坐月子的月婆全部都束手无策。
“两个赔钱货,拿了钱不算,还要拿东西走,还要每个月吸我的血,还让不让我们娘俩活了?”
任大伟觉得丢脸,一个人站在四零六门口的角落抽烟。
“我不管,你们这样分家的算法是不对的,除非重新算,否则我不同意!”麻脸月婆两条腿使劲在地上乱蹬,像是个被惯坏了的巨婴。
“她说的没错!这样分肯定是不对的!!!”孟珍珍的声音在人群后面响起来。
何老太数来宝似的骂人声戛然而止,围观人群也静了下来,自觉地给说话的人让了一条空隙出来。
孟珍珍从四楼半的台阶下来,从容穿过人群,走到麻脸月婆跟前。
在人堆里的马婆子突然很紧张地跑出来把女儿手里的婴儿抱走了,看来还惦记着那天扔孩子的威胁呢。
“你后妈说的没错,不应该这样算。”孟珍珍继续往前走经过任真身边时,捏了捏她的手,随后又跨过地上的月婆,走到几个干部模样的人旁边,
“组织上应该先调查一下任真妈妈去世的时候家里有多少共同财产。
这个是很容易查出来的,两个人的收入减去那些年一个四口之家的平均开销就行。
因为是共同财产,所以夫妻两人一人一半。任真妈妈去世之后,她的那一半就成了遗产。
应该在剩下的家庭成员中进行分配,第一顺序是配偶、子女、父母。
因为任真的外祖父才过世不久,所以当时他还是有继承权的,那么当时的财产一分为五。
姐妹俩应该拿五分之二。再加上任伯伯承诺的二百元,还有每个月由妇联直接划拨的十元。
这才是她们应得的!”
马老太听见自己和死掉的老头都有钱拿,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