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这么吃惊的样子,苏言婳嫣然一笑:“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要大惊小怪的。”
君戎璟长长舒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你若不愿送我回去,我就在此下车。”
“你当我是谁,做戏自然要做全套,不光如此,等会还要将你送进苏家大门。”君戎璟顿了顿,又道,“皇姑婆这人心思缜密,如果我们不这般,怕是会被她看穿了,然后被她记恨上。”
听到他替她着想,苏言婳感激地一笑:“如此,多谢了!”
话说到这里,在车厢内,两人忽然安静下来。
苏言婳咕噜噜地转着眼珠子,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她就抬起手腕,袖子拉开一截看了,上头的疹子果然全都不见了。
就这时,君戎璟眼尾余光扫到她白皙光洁的小手臂,慌忙别开视线。今日他捏过她的小手,那手雪白绵软仿佛没有骨头似的,让人忍不住想采撷。
忽然,他又想到,这丫头在席宴上,衣袖只是掀开一点点,此刻就他们两个,她就将小手臂都露出来了。
难道在她眼中,他不是男人,对她来说没有那种危险?
苏言婳完全没意识他在想什么,她将袖子放下,道:“我对一般酒水不过敏,对新鲜的菊花也不过敏,只是对菊花酿成的酒过敏。”
不过方才她没喝那个酒,她不是怕李芊芊在酒水里下药,毕竟君戎璟与李芊芊的四个兄弟都在,她是怕李芊芊在她的杯子上下毒。
君戎璟这才将目光重新转过来:“那以后不能碰菊花酒。”
苏言婳点头,忽然她坐直了身子,道:“有件事情,我要问你,你为何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拉我的手?”
闻此言,君戎璟凤眸上挑,此刻知道他是个男人了!
“上次在你房中,你亲了我面颊,有经过我的同意吗?”他反问道。
苏言婳没想到他如此不要脸!她没质问他为何夜闯她的房间,没质问他为何假装心疾戏弄于她,他居然反过来!
“我那是不小心,再说了,我当时不就是想要知晓你在说什么吗?”
“哦,那我方才与你不同。”君戎璟慵懒随性一笑,眼中有一种掩不住的绝世风华,“我是故意的!”
听他这么说,苏言婳悄悄转开了视线,不再与他那双妖孽一般的眼睛对视。
两人不再交谈,很快,马车就到了苏府。
苏言婳仍旧由君戎璟搀扶着,两人下了马车,同时又进了苏府。
苏府对面的小巷子里有一个人影闪过,很快消失。
等苏言婳回到自己院子,正要让君戎璟离开时,橘苹送来一块帕子。
“小姐,这是北苑那边被风吹来的帕子,上头绣着鸳鸯戏水,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帕子,珍珠说看料子价值不菲呢。”
苏言婳低头一瞧,这一瞧,让她整个人木在原地。
鸳鸯戏水的图案很常见,但是这个鸳鸯戏水却是很别致,因为那只母的趴伏在公的上头。
这让苏言婳想到了韩斐书房中发现的那只荷包,那上面的图案与眼前的一模一样。
君戎璟没想到她如此“狠”,居然对自己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