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戎璟翻身上马,这丫头有旁人的时候气焰还挺嚣张,只有他们两个时,惊慌窘迫,急起来还会咬他。
不过,看她有人无人时对他是两种态度,竟让他心里生出不自在来,这叫他一时辨不出自己是因为疤痕而偏执地要来纠缠她,还是已经将她放在了心上?
不管如何,谁都不能欺负苏言婳,要说欺负,只有他才能欺负她!君戎璟摸了摸左边面颊上的面具,毕竟这些都是苏言婳欠他的!
但一想到自己的病症,他又有何脸面将人放在心上呢?
如此一想,君戎璟释然了,毕竟他的人生大抵就是如此了,心疾发作得频繁,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不在人世了,他怎么能去害了人家姑娘?
就算她是他的心药,那也只是心疾发作时有用,并非长久根治。
想到这些,他本想头也不回地策马而去,眼尾余光却瞥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闪过。
呵,不枉费他昨日装醉留在这苏府了。
于是,他低头看向苏言婳,弯唇温柔道:“不必送了,外头寒凉,快些回去!”
苏言婳纳闷了,这麻烦精是吃撑了,说胡话了吧?
她挥了挥手,也含笑道:“世子殿下路上小心些!”
呵,装亲切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