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公主从椅子上起身,也走到怜儿跟前:“永安当时还说,你这般若是掉入水中要诬陷我们的,没想到这会真的来诬陷我们了。”
十一公主摆出一副娇弱无依的姿态,又道:“怜儿,你是母后的养女,在宫里,谁敢欺负你?你这般设计陷害我与永安为的是什么?”
苏言婳走过去,素手一番,将怜儿面上的面纱给扯了下来。
“你记恨我,恨我将你两块面皮削去,所以你在湖边诬陷我与公主,是也不是?”
这下子,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怜儿面上的疤痕十分可怖。
那疤痕左右对称极了,灰白色带点粉的褶皱缩在一起,令人直犯恶心。
众人立刻窃窃私语——
“怎么这么丑?”
“是啊,这脸跟干树皮一样!”
“怪不得,她一直戴着面纱。”
“原来戴面纱分两种人,一种是貌美的,一种是貌丑的。”
听着旁人对怜儿的议论声,七皇子笑道:“没想到永安能做这个事情,不过,依我看干得好!”
平阳郡主叹息一声:“是啊,永安血溅启德殿,跟这个怜儿脱不了干系,就她来了,永安与阿璟之间才……”
在君戎璟还是宁王府世子时,平阳郡主就十分喜欢这个弟弟。苏言婳有一次去平阳郡主府上时,她第一次看到苏言婳就很是欢喜。后来苏言婳嫁给君戎璟,冲喜有功,平阳郡主就爱屋及乌,对苏言婳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七皇子压低声线:“堂姐少说些,永安听不得以前的事情。”
众人还在七嘴八舌地说着……
连十二十三公主都好像在笑话她,怜儿见状,慌忙将面纱重新戴回,身子发抖,声音也跟着颤抖:“是,我嫉妒你,更恨你毁了我的容貌!”
“当时是你出言不逊,你的脸皮那是你咎由自取!”苏言婳周身的气息渐冷,“可今日,你诬陷我与十一公主,不将我放在眼中那也罢了,许是因为我失忆前,我们之间有过节。十一公主金枝玉叶,她是哪里惹到你了?”
怜儿冷笑:“十一公主与我一样都是没了亲娘的,可是为何这么不公平?她没有亲娘,她却是个公主;我没有亲娘,只是个民女。你们一个二个的都笑话我,笑话我的出身,在这皇宫内,连宫女都可以暗地里笑话我。”
闻言,十一公主一愣,随后嫣然一笑:“你的逻辑实在是可笑!你有母后将你养大,难道你不比我这个公主幸运?我看你是进了宫,心思不纯了,想着旁人有的,你也要。别人的夫君,你眼红;别人的身份,你也眼红。本公主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苏言婳寒凉地笑:“倘若我真要推你入水,你还会活着上来吗?”
立刻有人议论开——
“是啊,以永安的身手何必大动干戈?”
“永安不会游水的,十一也不会游水。”
“永安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大都不记得了,十一与这怜儿更没过节,这怜儿诬陷公主与郡主实在是过分了!”
“还要想这么久!”苏言婳淡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