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核大大,这里只是揉肚子,没有别的。)
“怎么了?“
况穆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季宵焕抬手就将况穆的冰凉的爪子抚开,自己的手捂了上去。
“肚子疼?”
况穆的小腹鼓胀,季宵焕就用了些力道揉了两下。
可谁知这两下让况穆急了,他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手忙脚乱的推着季宵焕的手,抖着声音说:“哥,别揉.......别......”
(审核大大,这里只是揉肚子,没有别的。)
说完况穆就缩着身子,咬着牙一只手撑着床头柜,急急忙忙的就要下床,却脚一软又要摔在地上。
酒店不比家里,地上是又冰又凉的大理石地板,没有铺软毛毯子。
季宵焕眼疾手快的把况穆抱进怀里,搂着他细细发抖的身子,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怎么了?疼的很厉害?”
“.......”况穆手腕推了两下季宵焕的手臂,想要挣脱开季宵焕的怀抱,可是季宵焕怕他摔倒,将他禁锢的更紧了。
眼见着况穆挣扎不停,季宵焕抱着起况穆说:“我带你去医院。”
“别,别......”况穆这下彻底慌了,他双手抓着季宵焕的衣领,咬着牙声如蚊吟的说:“哥,我......我想上厕所......”
偏偏季宵焕还没听清,他又问了一句:“什么?”
况穆的脸唰一下红透了,他的头埋在季宵焕的身上,哼唧了两声,索性自暴自弃大了一点点声音说:“哥,我想去厕所......”
况穆睡前被季宵焕灌了一肚子的奶,又睡了一天一夜,天知道刚刚季宵焕那下手不知轻重的两下子差点给他揉出来了。
他现在在他哥哥面前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了,要再因为这件事去医院,他真的能被羞死。
季宵焕听见况穆这样说,愣了一下,低下头就笑了。
等他笑够了抬头对上了况穆红红的大眼睛,立刻又收回了笑声,眼睛带着笑意的将况穆抱进了洗手间里。
况穆有些站不稳,季宵焕还想要扶着他,却被况穆羞红着脸,推搡了两下让他出去。
“哥,你出去......出去......”
季宵焕挑了挑眉说:“你自己站得住?”
况穆掂量了一下自己,垂着小脑袋红着脸不说话了。
他支吾了一下,声音软软的又说:“那你把脸转过去......”
季宵焕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看见况穆憋的泪汪汪,急得眼睛都红透了,却什么都没说,笑了一声转过了头。
“转过去了。”
况穆回头看了季宵焕一眼,确认季宵焕是真的转过去,他这才软下身子,后背贴着季宵焕的前胸,又小声的强调了一次:“哥,你不可以回头......”
“好。”
一直到季宵焕把况穆抱出洗手间,况穆的小脸都红的像个柿子一样,甚至连季宵焕都把他放到床上坐好了,他都不敢回头去看季宵焕一眼。
季宵焕觉得他的弟弟可真好玩。
就算是在男厕所里,男孩之间敞开上个厕所也很正常,不知道况穆到底是因为什么羞成了这样。
可他越是这么可爱季宵焕就越想逗他,于是季宵焕凑近了况穆一些,似笑非笑的说:“我看见了。”
况穆垂着小脑袋瓜,脸一下就红透了。
他抬起头看着季宵焕,嘴巴颤抖的张了张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翻了个身将自己埋进了床里,爪子像个小海豹一样拍了两下床单,小声的骂了一句:“骗子.......”
季宵焕看着他弟弟这个样子笑两声,抬手揉了揉况穆的脑袋。
第一天笔试过完,第二天就开始了演讲比赛,演讲比赛会持续一天,每个人需要临场抽选演讲的题目,二十分钟准备的时间,然后开始演讲。
况穆本来是想要跟着季宵焕一起去礼堂看他的演讲,但是现在他的身体动一下都酸疼的厉害,压根连坐在床上都坐不住,更别说去礼堂坐一天了。
可是一大早上在季宵焕起床后,况穆还是手撑着床艰难的直起了身子,说:“哥,我要和你一起去......”
季宵焕却不允许,他二话没说走上前,按住了况穆的肩膀,像是抱一个小娃娃一样,将况穆放回了床上。
“再休息一天。”
况穆有些不甘心,手指勾住了季宵焕的衣服不肯撒手。
季宵焕就捏了捏他的脸,说:“我回来给你带糖葫芦。”
“这里有吗?”
“有,我昨天看见路边有一家卖糖葫芦的。”季宵焕说。
“有橘子的吗?”
“有。”
况穆这才乖乖的将手缩了回去,眼巴巴的看着季宵焕说:“哥,那你要早点回来......”
“好。”
比赛的时间是早上的十点,九点集合,季宵焕到楼下带了一份早餐给况穆,看着他吃下后,吻了吻况穆的额头就出了门。
到了晚上季宵焕果然带给了他一串糖葫芦。
况穆拿着糖葫芦就要吃,季宵焕却不给他了,季宵焕又从身后变出来一份晚饭,告诉况穆只有吃完了晚饭才能吃糖葫芦。
况穆有些委屈:“你明明是早上答应我的......”
季宵焕看着况穆挑了挑眉,将糖葫芦放在了餐桌上,开始给况穆搭吃饭的小桌板。
况穆看着那串糖葫芦咽了咽口水。
虽然他哥哥将糖葫芦放在了距离他很近的位置,但是季宵焕不让他吃,他也不敢自己去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季宵焕将晚餐摆到了他的面前。
况穆最近的食量已经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他吃下了半碗饭,抬着眼睛看着季宵焕。
季宵焕也没在多说什么,将糖葫芦递给了他。
况穆就眼睛弯弯的抱着糖葫芦在床上啃。
“那么喜欢吃?”季宵焕站在况穆的旁边揉了揉况穆的小脑袋。
“恩。”况穆就眼睛弯弯的点了点头,然后他抬起手将糖葫芦的举到了季宵焕的面前说:“哥,今天的橘子好甜,你要不要吃?”
季宵焕摇了摇头:“太甜了。”
“也不是很甜的。”况穆说着,还想要把这个东西往季宵焕的嘴里塞。
季宵焕垂头看着他的弟弟的脸颊,他能他弟弟的瞳孔里面看见他的身影,在况穆那双漂亮如琉璃一般的眼睛里有他,并且满满的全是他。
只有他。
季宵焕俯身在况穆的身上,手指摸着他弟弟的脸颊,说:“你吃。”
季宵焕一向不喜欢吃这种小玩意,况穆就将糖葫芦的手缩了回去,将最大的那颗橘子瓣啃到自己的嘴里。
这串糖葫芦确实是很甜。
甜的都有些腻了。
但是况穆依旧吃的很开心,其实在况穆长大了以后,已经不是很喜欢吃这种很甜很甜的东西了,但是这个糖葫芦就像是牵连着过去和未来的钩锁,让况穆感觉到他和季宵焕的过去和未来不再隔着望不尽的深渊,而是勾连在了一起。
他们的未来明媚而充满了希望。
这一天况穆没有去看成季宵焕的演讲,到了竞赛的最后一天,况穆说什么都要去看季宵焕的辩论赛。
季宵焕看着况穆的状态稍微好了一些也没有拒绝他的请求。
所有人集合的时间依旧是早上的九点,因为况穆不是参赛选手,并且他是偷偷来的,所以不能和季宵焕一起去坐大巴。
“哥,我要几点去啊?”况穆撑着身子问季宵焕。
季宵焕就将地址告诉况穆,然后他揉了揉况穆的头说:“不用来的那么早,辩论的第一组不是我,十点半再到就可以了。”
况穆乖乖的点了点头。
季宵焕又说:“多休息一会。”
因为是辩论赛,今天的季宵焕穿的很正式,他穿了一件白衬衣外面是一件黑色的西装。
明明西装很普通,但是况穆却觉得好好看。
于是况穆双手撑在床上,歪着小脑袋,看着他的哥哥脸上止不住的泛着笑意,连两个小脚丫都垂在床边乱晃悠。
季宵焕穿好了衣服,看见他弟弟看着他一脸的傻笑,眉毛挑了一下,转过身走到况穆的身前,手指摸了摸况穆白白的小脸,问:“傻笑什么?”
况穆就仰头看着的季宵焕,眼里满满的全部都是依赖。
他抬手抱住了季宵焕的腰,小脑袋瓜在季宵焕的腰腹间蹭了蹭,声音软软的说:“哥,你是我的,这辈子也只能是我的.......”
季宵焕嗓音沉沉的笑了一声。
况穆的皮肤细滑,脸蛋就像一块嫩豆腐一样,又滑又嫩,季宵焕的手指就像是在把玩一个小玩具一样,轻轻的揪着他的小脸。
况穆没有听到季宵焕的答案,就仰起了头,穷追不舍的问道:“好不好啊,哥。”
季宵焕笑着说:“好。”
然后况穆开心的眼睛都弯了,他抓起季宵焕另一只手垂在身侧的手,一下下的吻着季宵焕的手背。
季宵焕看着他弟弟这个样子,忽然就想到学校里对况穆的传闻。
所有的人都觉得况穆脾气差,不好接近,性格冷,没有朋友......
但是况穆在季宵焕的面前这些都没有了,他就只是一只乖巧的猫儿。
他的性格乖顺,粘人又亲人,从来不会对季宵焕生气,更不会对季宵焕冷着一张脸。
但是这些又是只对季宵焕。
早上八点五十,季宵焕出了房间的大门。
季宵焕一走,整个房间又开始空落落的了,况穆走到了窗边,看着酒店里的学生陆陆续续的走上了大巴车。
那些学生穿的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黑白正装,单调枯燥的就像是线条生硬的素描画。
但是况穆还是在众多人中一眼就找到了他的哥哥,季宵焕站在路边在和一个男生说话,手里拿着一杯矿泉水,十分的惬意。
他只是随便欠着身子倚在树上却好看的不像话,就像是这幅画里唯一那颗亮点,看的况穆心跳加速。
况穆看着带队的老师走下来,看着季宵焕他们陆陆续续的走上车。
大巴车开走后,况穆又开始坐立不安。
房间里充满了季宵焕的味道,这让他躺也躺不下午,一心的急于去见到季宵焕。
虽说季宵焕让他晚点去,但是他太急切了,于是况穆早上九点半就搭了一辆车去了比赛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