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

况穆轻轻的摇了摇头。

“还能走吗?”

况穆吸了吸鼻子,手上的更加用力的抱着季宵焕的脖子,脸蛋蹭着季宵焕的肩头,声音闷闷的说:“我有点累了哥.......”

这个意思很明显。

季宵焕笑了笑,抬手抱住了他的弟弟的腰,正要把他抱起来。

这时候一楼到了,电梯的门打开。

门外的人人声鼎沸,应该是新来的一桌子的宾客,大家看见电梯里的场景,说笑的声音猛地都顿住了。

况穆哪里想的到电梯门口会有那么多的人。

他立刻松开了环抱着季宵焕的手,一张小脸被烧成了番茄色。

“还抱不抱?”

那么多人,季宵焕却还能把这句话给问出来。

况穆有的时候都不知道他哥哥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都没有脸红的时候。

于是况穆抬手用力的拽了拽季宵焕的衣服,咬着牙小声的说:“走吧.......”

季宵焕看着况穆那红红的耳根,笑了笑。

他拉着况穆的手,走出了酒店的大厅。

况穆和季宵焕到了酒店门口,又顺着酒店右边的一处走道走到了酒店后面的停车场。

停车场是露天的,旁边种的全部都是树,夜晚的时候风吹过树荫,有些凉。

现在这个时间还早,很少有吃完饭的人下来。

况穆和季宵焕走到车旁边的位置,等到代驾过来。

况穆的身上披着季宵焕的西装,季宵焕的衣服对于他而言有些大,衣长都盖到他屁股了。

而季宵焕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

况穆牵着季宵焕的手,仰起头看着季宵焕问:“哥,你冷不冷啊.......”

季宵焕挑了一下眉,不知道他弟弟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望着况穆说:“我不冷,怎么了?”

况穆嘟了嘟红红的嘴巴说:“可我觉得有点冷.......”

说完况穆就又抱住了季宵焕。

他依旧是用电梯里的那个姿势,双手抱住了季宵焕的腰,微凉的胸膛贴在了季宵焕的滚烫的心口处,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了季宵焕的身上。

夜色下拥抱的两个人藏在暗色里,并不显眼。

季宵焕的手探入到况穆的衣服里,扯开了况穆束在裤子里的白衬衣,手探入了况穆的衣服里,将掌心贴在况穆的皮肤上,轻柔着他弟弟窄细的腰。

季宵焕的掌心带着薄茧,一下下的剐蹭着况穆细嫩的皮肤,有些痒又有些烫。

况穆的喘息渐渐的粗了起来。

他抬起头用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望着季宵焕,红唇微喘的说:“哥,代驾还有多久到啊.......”

况穆的声音都在细细的颤抖,腿脚都发软的厉害。

季宵焕感受他的弟弟的身子开始往下面滑溜,于是用手掌撑住了况穆的腰。

“大概十分钟就到了。”季宵焕说道这里嘴巴勾起笑了笑,微微低下头将嘴巴探到况穆的耳边说:“我的况老师想要干什么?”

季宵焕的这句话听得况穆腿更软了,他的手掐了一下他哥哥的腰,像只小猫一样无力的伏在季宵焕的肩头说:“我都说过不许这样叫了.......”

季宵焕又笑了一声。

季宵焕的声音就在况穆的耳边回荡,况穆觉得他哥哥笑的可真好听。

嗓音低沉,还有些坏坏的。

听得他心尖尖都是软的。

况穆的鼻子在季宵焕的脖颈处来来回回的蹭,然后又翘起嘴巴,湿热的嘴巴细细的吻着季宵焕的脖子。

他的嘴巴一下下的吻着,还轻柔的唤着季宵焕:“哥......”

“恩?”季宵焕应着。

“你喜欢小孩吗.......”况穆没头没脑的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季宵焕说:“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啊.......”

“小孩太闹了。”

其实季宵焕的耐心并不多,也没有很多的爱心。

有的时候季宵焕甚至觉得他把所有的耐心都放在照顾况穆的身上,再也没有多余的闲心思去管别人。

“可是有的小孩也挺可爱的.......”

况穆想到今天那个扎着羊角辫缠着他的小女孩,一双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好乖好可爱。

季宵焕听了况穆这句话,嘴角勾了一下。

他的手掌从况穆的腰间揉到了况穆的腹部,声音低沉的逗他弟弟:“月儿,你要给我生吗?你要是生出来的我肯定喜欢。”

季宵焕鼻尖的气息灌入了况穆的耳朵里,温热的手掌一下下的搓揉着况穆的腹部。

况穆感觉浑身的血一下就冲动到了脑袋顶上,冲的他耳朵根都在发烧。

“哥,你在乱说什么啊.......”况穆直起了小脑袋,嘴巴鼓鼓的对他哥哥说。

说完之后他又耷拉下了眼睛,将头贴回了他哥哥的肩头,声音闷闷的说:“我生不出来啊......”

季宵焕挑了下眉毛,不知道怎么的他居然从他弟弟的语气中听出来了一些委屈。

季宵焕手下一下下的抚摸着况穆的身子,侧过头轻轻的吻着况穆的耳朵,低声的说:“月儿,我有你就够了,其他的人都不需要。”

况穆听见季宵焕的这句话猛地觉得安心了不少。

他今天看见那个小女孩长得那么可爱,总是觉得他哥哥会不会也喜欢孩子。

可是他又生不出来宝宝。

会不会以后季宵焕就嫌弃他了......

况穆总是想的多,即便是到了现在,季宵焕都对他那么好了,他依旧没有安全感。

那种缺乏安全感,并不是心理上的问题,而早已成为了他的习惯,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他就像是依附在大树上的藤蔓。

季宵焕是他的树,他要一辈子都从季宵焕的身上吸附那种名为“安全感”的东西。

他需要他哥哥一辈子都宠着他,哄着他。

况穆这样被季宵焕这样吻着吻着,就觉得有些不够了,他转过头将自己的嘴巴冲着季宵焕,闭着眼睛翘了翘嘴巴。

季宵焕笑了一声,低下头轻轻的吻着他弟弟。

吻意渐深。

最后这个吻是被赶来的代驾给打断的。

况穆正被吻的身子滚烫,腿脚战栗,腰软的一直往后倒,甚至需要他哥哥双手在背后支住他才不至于倒下去。

代驾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看见,还是没看见。

反正那个小伙子是同手同脚的走到两个人身边说:“打扰一下,请问是你们叫的代驾吗?”

说完这句话后,代驾的眼睛到处乱看,就是不往季宵焕和况穆两个主人公的身上看。

况穆正沉浸在这个让他意乱情迷的吻里,听见代驾的这句话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都凉了下来。

他都不记得这是今天第几次被外人撞见他和季宵焕亲密了。

他刚刚明明是记得代驾还有十分钟的就来的,也念着时间的......

可是他哥哥又亲他了,把他亲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

况穆感觉实在是太羞了,他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红成了红柿子,于是他索性连头都羞得不想抬起来,而是侧过头将脸软软的埋在了他哥哥的肩窝处,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的喘。

季宵焕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一手抱住况穆的腰,一手将车钥匙扔给了代驾,对他说:“路上车开慢一点。”

代驾尴尬的低着头连连的哦了两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季宵焕的话,就腿脚飞快的朝驾驶座走了过去。

季宵焕扶着况穆坐到了车后座上,又欠着身子坐到况穆的身边。

况穆坐在位置上时依旧喘息不匀。

他的目光懵懵懂懂的,嘴巴被季宵焕亲的又水又红,就像是树上刚摘下的小番茄还带着新鲜的露水,脖颈处也泛着潮红。

季宵焕抬手摸了摸况穆的脸,况穆就侧过头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

或许是因为刚刚被人撞见了,况穆现在整个人都臊的厉害。

以往他坐车都喜欢靠在季宵焕的身上,可是现在他看了看前面的代驾,又看了看他哥哥,最后自己纠结了好一会,还是靠到了窗边。

窗户的玻璃冰冰凉凉的,况穆将他的脸蛋贴在上面,正好可以缓解他脸上的滚烫

代驾开着车一路上绕着山路走,走着走着况穆觉得不对劲了。

那个山路又远又绕,整个就在山里转圈圈。

况穆被转的一阵阵的发晕,绕的他胃里翻江倒海的,再加上他刚刚照顾小孩,本来就累的不舒服,现在更是难受的厉害。

最后况穆忍了又忍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的手紧紧的抓着座椅的边缘,指尖用力的泛白,掌心都出了一层层的冷汗。

他转过头看向他哥哥,却发现季宵焕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也皱着眉头在看他。

“哥…….”

况穆颤抖的嘴巴,声音变调的叫了季宵焕一声。

他的脸色苍白,眼睛里含着水雾,在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下显得格外的怜人。

“我在。”

季宵焕应了一声抬起手,将况穆抱进了怀里,手掌将况穆的脑袋按在了肩头。

况穆将头埋在季宵焕的身上,很努力的吸着鼻子呼吸着他哥哥的身上的味道,以此来缓解自己身上的不适。

“车开慢一点。”

季宵焕沉着声音又对着代驾说了一次。

代驾的那个小伙子一听到季宵焕的声音手上的力道都抖了抖。

季宵焕的这辆车是豪车,价值几百万。

代驾很少会开到这样的车,在加上这里是夜间山路,路上又暗又绕,他已经开得很小心了,可是还是耐不住后座那个男生晕车晕的厉害。

代驾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车后座。

他看见那个晕车的男生身上穿了两件衣服,自己的一件西装,外面还披了一件,此时整个人都倚在旁边那个男人的怀里,露出来的脖颈都苍白的厉害,看起来像是很难受,喉结都在一下下的滚动着。

而旁边那个长得很英俊的男人正垂着眼眸看着他,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安抚的抚摸着他的肩膀,目光担忧。

这时候那个男人抬起头,正对上了代驾的眼睛,眼里的柔和瞬间就没有了,而是被一阵凌冽的目光取代,看的他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立刻收回了眼睛不敢再往后看了。

季宵焕低下头望着缩在他怀里的小孩,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这个代驾开得已经很稳很慢了。

来的时候季宵焕也是差不多这样开得,况穆就没有什么大事,可是现在同样的速度,同样的路程,况穆却成了这个样子,靠在他身上动都动不了。

季宵焕摸了摸况穆的脸颊,低声的问:“月儿,难受的厉害吗?”

况穆的脑袋蹭在他的颈窝,点了点头,从嗓子里发出来一声恩。

季宵焕心疼的将他抱得更紧了,另一只手将车窗开出来了一点缝隙,让车里面的空气可以流通一些。

他有些怕况穆着凉了,连车窗都敢开大。

路还没有走两分钟,况穆身子猛地抖了一下,手用力的抓了一下季宵焕的衣服,声音艰难的说:“哥,我想吐……”

说完,况穆立刻捂住了嘴巴弯下腰,另一只手用力抓着他哥哥。

季宵焕早就知道况穆会吐,他抬手从旁边的车柜里摸出来一个塑料袋。

况穆手很用力地捂住了嘴巴,忍得眼睛红彤彤的看着他哥哥,眼角都溢出了眼泪。

等到季宵焕撑开袋子递到了他的嘴边时,他再也忍不住了,弯下腰松开捂着嘴巴的手,就着他哥哥的手,胸膛起伏着干呕了两声,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