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打量假叶承,见他穿着这样的衣服,不由得疑惑。
“你这种打扮,是在假扮阴山城的那个赊刀人吗?”
阴绥知道阴山城的赊刀人。
也知道,面前这个人,以前这么假扮过赊刀人。
“不错,那赊刀人与杨慕凡是朋友,我以这个身份,接近杨慕凡,已经获取了他的信任。他现在,应该也没有对我的身份有任何的怀疑。”
“只是,去那个人身边,十分的凶险。幸亏我考虑周全,准备了一个木人替身,否则,刚才我有可能已经把命魂给丢了。”
假叶承说着,到此时,他还有那么一些后怕。
阴绥听到这话,不由得皱眉。
因为阴先生的话,在侧面又夸赞了别人的厉害。
阴绥对于这种事,似乎非常的敏感。
“不是……阴先生,你好歹也是我们阴司专门请来的一位风水大师,你,是替我们阴司做事的,明白吗?”
“阴司给你地位,让你可以调遣一般的青面阴司。但是,像你这样,处处长他人威风,如何维护我们阴司的形象?”
“不就一个姓杨的小子吗?对付他,有你说的那么难吗?”
阴绥的语气越来越重。
他压根就看不起这个阴先生,口口声声说自己的风水大师,却在面对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几经折戟。
可是,阴先生却还是点了点头,没有犹豫的说。
“不错,阴大人,杨慕凡的确不好对付!”
“在洛城,若不是我谋划极深,恐怕早就折在了那小子的手里。”
“阴大人,无论如何,您可千万不能下山,一切,我都已经计划好了,只等今天晚上,我们的计划顺利执行。到时候,我会以他叶叔的身份,骗他入局,这样,女帝葬礼之事,还有那小子的命,一样都不会少!”
这些话,让阴绥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阴正名,阴司那边怎么会安排,你这种货色,负责女帝葬礼这种大事?”
“你说,我千万不能下山?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阴绥下山,不是那小子的对手?我也会栽在那小子的手里,你是这个意思吗?”
阴绥话到后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着。
他堂堂第一掌灯阴司,居然要看一个阳间小伙子的面子?
岂有此理?
可阴先生却说。
“阴大人,此事确实不好说啊!”
“我今日下山入叶宅探查消息,若不是我考虑周全,就着了那小子的道了。阴大人,我觉得,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您,还是不要下山为好!”
阴先生的目光中,掠过一丝狡黠。
这话,则是他故意这么说的。
阴绥顿时暴怒,他厉喝一声。
“阴正名!”
“你说话,要考虑一下自己的立场!”
“我阴绥,乃是阴间的第一掌灯阴司,你要明白,掌灯阴司可掌控阴火,单单只是这阴火之术,就能烧得他那个狗屁什么凡,魂飞魄散。你说,让我藏在山上躲着他,让我阴绥做缩头乌龟,你,可是这个意思?”
阴绥的掌心,已有阴火燃烧了起来,如同他的愤怒,呼呼作响。
他从未这么生气过,也从未听过一个连进入阴司的资格都没有的人,居然敢这样无视他阴绥的实力。
甚至敢认为,他不是一个年轻人的对手。
阴先生的全名,便是阴正名,他本是一位风水师,却因为与阴间的关系,与阴绥一同,负责这次女帝葬礼开始之前的事宜。
“阴大人,我并非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