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房中的女人们散了时,秦书画都不管床上是不是有花生核桃大枣子了,立马歪倒在床上呼呼睡了起来,这一天天的,换了身体,换了环境,陌生的地方,神经崩的紧紧地。
再谨慎的人,精神和身体上的疲累,不是说歇歇就能缓过来的。
晏书被灌了好多酒,即使有二皇子几人帮他喝,他也喝了不少,在回房之前,就命侍墨打了水,洗漱了一遍,免得熏到新婚妻子了。
就在他进门后看到了什么?
不是端端正正坐在床上,等着他揭盖头的新婚妻子,也不是羞羞答答的新婚妻子,更不是体贴入微小鸟依人的新婚妻子,而是四仰八叉,盖头踩在脚下,有着轻微鼾声的新婚妻子。
晏书默默的捡起盖头,抖落上面的花生壳和枣子核,轻轻的重新盖在秦书画的头脸上,取过玉如意,揭了一遍盖头,算是全了礼法。
以后是自己的妻子,不迁就她迁就谁。
倒了两杯合卺酒,晏书若有所思起来,他这时候叫起人会不会不太好,可不叫起来怎么和喝合卺酒?
“喂,醒醒。”晏书坐在床边摇晃秦书画。
睡的迷迷糊糊的秦书画听到有人喊喂,当即接了一句:“喂,妖妖灵吗?”
晏书……
他没听懂,但不妨碍他知道这丫头睡迷糊了。
晏书坏心的拉扯秦书画的嫁衣腰封,又把人儿扶了起来。
这时候还不清醒的人可真不多了,秦书画一下子就惊醒了,双手死死的按住做恶的大手。
一骨碌从床上翻身坐起,跳下床警惕的看向晏书。
“你做甚?”
“你说我能做甚。”说着,晏书从床边起身,往前走去。
“别动,冷静。”秦书画看人向她走来,怕死了,这玩意儿不会洞房吧。
“这时候怎么冷静。”晏书很坏心的故意曲解秦书画的意思,笑着继续慢悠悠往前走。
“站住,站那,不然我不客气了。”秦书画急死了,她可没人家穿越者有高超的功夫傍身,她打不过,她是弱菜。
呜呜呜。
晏书看快把人逼急了,这才一脸无奈的开口:“娘子怎可如此对待为夫,为夫只是想把礼全了。”
晏书当即可怜无助的指向秦书画身后的大圆桌子,他都要笑死了,这小妻子真好玩,看看她现在又尴又尬,恨不得刨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
秦书画当晏书说的话,才注意到燃着龙凤蜡烛的桌面上一对酒樽和酒壶,还有冒着热气的饭菜时,是真恨不得缝上自个的嘴,太丢人了,这个嘴,她不要了。
“哦哦,那你赶紧的吧。”